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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泥土里种下云朵的根须


山,自豪于自己耸起的威仪
水,矜持于自己怀中的涟漪
水爱山,不嫌山高
山爱水,不怨水低
山和水,一辈子相守相望,寻找着
这个世界丢失的美丽

树爱自己,才能在森林里昂然站立
花不可怜自己,才能在旷野上斗艳争奇
一场大雪能够镇压世间红尘
是入骨的冬寒创造的奇迹
天上的云变成了雨,落到地上才明白
离开的星星已经失去,身边的花草要格外珍惜
大地神往于天空的高远
就在泥土里种下云朵的根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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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步

我以为走进夜色
就能得到星星的启示
我以为闭上眼睛
就会躲开行人的身影

星星藏在月光的背后
打量世间的一切
时间汇成银河
悲伤变成露珠爬上草尖

一切都在悄悄进行
山林中的野兽打盹
田间的麦子疯狂拔节
而我却和白天纠缠不清

风暂时没有安静下来
路面还升腾着阳光的余温
如果不说话是一种怯懦
我承认白天输得很惨

夜色很深
我渐渐淹没在深海
已经抵达彼岸的人们呀
请忽略一个失败者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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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

他把他要写的书称作别墅
他说书必然要这样写
写成这样——就好像
一幅立体的画,不,不仅如此
要比立体的画更有生气

书的开头是一扇敞开的大门
它有广阔的背景,但
面向的是自身——一个
敞亮又空阔的院子
木栅栏是它的边界感
楼房在它的中央

美感由外而内递进
进到楼房的门里,你将看见
长长的楼道,楼道两侧的房间
还有楼梯,通向二层,三层,更高层
别急,每一层,每一个房间都是一个章节

你喜欢房间里的摆设还是房间本身
被占据的和未被占据的空间
还有透过窗看见的风景
哪一个更使你心动

进到房间里去,回到楼道里来
你必然要经过一次又一次的重复
徘徊,翻遍所有的抽屉与口袋
充实过去和未来
梦境融入现在

他说要给心里的每个人造一个房间
别墅不够,得造个大观园
她们相互串门,偶尔把自己锁在房里
她们嬉笑打闹,谈天说闲话,有时也葬花

唉,他在香樟树下叹了口气
他说这味道多香
他又说这必然是一部大书
要写到猴年马月
他说打扫卫生这工作干得人心累
谁都可以指使来指使去
他说城市里的夜空看不见星星
他说他经常做奇怪的梦
他说要给每一个房间开大大的窗
他说他一直在流浪
他说……

世界早已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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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三 来自手机 金牌会员 2024-5-23 23:45:14
在江边
文/未三(江西)

我独坐江边,俨然是一名溺水者
江水滔滔,形同虚无
好在风是客观存在的。你可以幻想一轮
月光,保留浪漫少许

一切挣扎都是徒劳的。这是神的论断
可历史,却是一面镜子
能照见整条江的古老。此刻
我正处江的下游,平阔而丰盈
只要轻轻一挥手,便可收获
满江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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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旭文 来自手机 频道主编 2024-5-24 06: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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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所说的喜欢到底有多喜欢
我们喜欢阳光
却在阳光下撑起了伞
我们喜欢雨,却在雨中穿起了雨衣

我们所喜欢的,是阳光的温暖
我们所喜欢的,是雨的滋润

这一种自私的喜欢,这一种附加之外的喜欢
我都不把它们称之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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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屯堡,拒绝合拍的老太

——阿婆,我们可以和你拍照吗?
——不阔以。

——我们给你钱的,可不可以呢?
——不阔以。你们阔以和她拍

她扬起手,指一指旁边
那个也是明代服饰,正打手机的妇人

在天龙屯堡,拒绝和我们合拍的老太
眼神像一个小女孩

仿佛,她刚见过蒙古骑兵
刚逃难至此,喘息甫定

她摆手,转身
仿佛,不想见到后来垂辫的满人
不想见到坚船利炮
甚至不想,见到面前的相机手机

注:天龙屯堡,贵州省安顺市平坝区古镇,为中国境内现存完好保持明朝汉装的老汉族居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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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袄


母亲坐在煤油灯下
一针紧挨一针
一行连接一行
没有光鲜的布料
都是清洗干净的旧衣
针线拼接连缀

看似不起眼
穿在身上
不仅能遮挡寒流
还温暖了我的童年

今天才知道
棉花是母亲在秋风里
顶着寒霜到棉田里亲手采摘
有的棉花上还有
勤劳手指皴裂留下的血迹
这点点滴滴血迹
温暖我童年快乐的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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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的胶着

当我喟叹的时候
你没有抱我
是的,这秋日的落魄
容不下逸想的酒窝

当我深沉的时候
你没有抱我
是的,这不变的执着
拗不过现实的刻薄

当我在深沉中喟叹
是的,这横亘的奈何
凝固的眼眸撬不开人心的花朵
蓬松的手脚变得越发坚浊
你没有抱我
空气与呼噜,天和地肆意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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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架上的阳光


他也是宝,也是母亲体内
用不完的温情
不管生活多么苦累多么艰难
不管是隐暗还是潮湿
从来没有遮挡住向善的寄托
满身的疲惫和硬伤
一次次被融化,一次次
在叹息声里落成尘埃
在时光的隧道中有一种爱很单一
直来直去的性子让孤独的心
渐渐相近,不再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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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钓

傍晚,他以孱弱弯曲的残躯,
制造竖直的危险,主宰另物种的命悬一线。
风干的重卡嚣叫卡进咽喉;矿脉导入
黑色油污般的结核造影。这是深秋,
乌蒙山深处毫无保留地裸露出黏稠的贫瘠,
一棵病树敞开宽阔无垠的胸怀,一盏橘子的红灯笼
从去年的雪的深渊中点燃,干瘪但拒绝摇摇欲坠。
放生的鱼以白鹤姿态跃回大湖,像是与上天
签署谅解备忘录时的决心。我理解这旷野,
雪原早早地围着他反复展开和聚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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