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者

倏忽，他摸到
割下的耳朵，冰凉
惊飞了一串，杂音，腥

这时，他听见黑森林里
爬出
清醒的，月亮

嗡嗡嗡。蜂鸣的耳朵
丢入死水里
顷刻，翻出
一层不易察觉的油星

嗡嗡嗡。梦的边缘
他遇见一只迷路的小鹿
向他讨回一滴热血
懦弱的爬行者。摇头，叹息
从冬眠的体内取出一滴
忏悔

血液里，太多的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