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是那些已逝事物的阴影
文/符自然
黑夜是那些已逝事物的阴影，枝繁叶茂
它们垂下来，若有若无，抵达每一个角落
仿佛那就是世界的本来面目，可我感觉到它们
垂下来的枝条在晃动，仿佛是我立身的枝条
如果挣扎或者跃起，肩胛可能会张开一对翅膀
而如果把惊诧表现于语言，脱口而出的
一定是鸟语。我不确定周围有多少这样的同类
黑夜确实覆盖了白天裸露的那些东西
也覆盖了白天隐藏的那些东西，包括我的
阴暗面。我一定与那些已逝的事物一起构成了
这棵树，那些从遥远年代就垂下来的枝桠
还有无从知晓的事主，包括我在这一刻以前的往昔，这棵树望不到顶，也攀爬不到边缘
任何尝试眺望的人都会迷失在自己的眺望中
因而望远镜也有罪，唯有猫头鹰才有清晰度
但我享受它的浓密，享受树冠上零星的果实
那摇曳着的闪烁，仿佛全是已逝事物的舍利子
也可能是想象中我自己的种子，再过六个小时
这棵树就会消失，仿佛是这些点缀点燃了它
但不闻焦烟，也没有火焰，直到夜晚再度来临
魔术再次发挥，我再次作为鸟类的存在
鸟除去羽毛、筋骨和血液，也就没有如何阴影
2022.05.20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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