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艺术的目光审视不艺术的现场
——诗言诗语沙龙第六期《口罩颂》简评
苍凉
《口罩颂》这首诗,诗思是清晰的。作者有幽默的天性和调侃的喜好,或者说他善于以艺术的目光审视不“艺术”的现场:佩戴口罩的无可奈何成了某种艺术需要,恰恰顺应了艺术留白的需要——赞或颂由此而出。由遮蔽的面孔反推出无遮蔽才是现实生活最真实的一面——断裂的或矛盾的呈现是这首诗本身作者私自谋划以获得张力与内蕴的机括所在。
第一二节的疑问和悬空状态,在第三节得到承接,或者说抽象的形而上的思维在第三节的现场得到落地,让蒙娜丽莎、留白与修饰等在地铁的“一百个陌生的人”那里得到映衬与证实,“可怜可爱”油然而生的感觉也是现场的“我”获得自我解脱,一个自问自答式的呈现完成,构成了一首诗由虚到实、由生疑到释然的自然结构。
诗写以艺术的虚幻的视角审视“在场”,当目光落在口罩和唯一露出光芒的眼睛时,口罩和眼睛成为一首诗最闪亮的目标,由此而使这首诗闪烁着时代背景下特别的异质风采,是这首诗被悦读的落点。
但口罩的平民性与普通性与整首诗的艺术视觉的高级感和“专业感”有违和感,因此这首诗是为懂艺术起码是懂得留白的人写的,不是为所有戴口罩者写的。这可能是这首诗本身的特别处,也是它天生的“缺陷”。
我所看见的是作者的无奈,即失去真实美的自然呈现以后反回来对于自我的一种调侃与安慰,这可能是后疫情时代大家普通存在的一种心理和趋势吧。因此,作者文本中对于蒙娜丽莎、留白和修饰这些艺术性的(美的化身)指向是虚指,只是为了与无可奈何的不美的现实来作对比,或形成有趣的对峙现象,作者的用意显然是在一种悲悯怜悯情绪推动下,将关注落到眼前戴口罩的“一百个陌生人”身上。当然这里应该隐着蒙娜丽莎般美的象征与追求,但作者的着力点不在于对于美本身的称颂。一句话,是以传统美学背景来衬托现实的另类“美”。
附:原诗
口罩颂
阿蓝命名
是不是令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毕竟人间特稀缺蒙娜丽莎的脸
毕竟古今所有的大师
都热衷于留白与修饰
我在地铁中看见一百个陌生的人
每一双眼睛都有其可怜可爱之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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