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是清欢一半是烟火
——读胡海燕的《小米粥》
文/东楼誯
岁月静好的恬然与婚姻的艺术情趣被《小米粥》诠释得淋漓尽致，当激情浪漫的泡沫消散，双方该如何相处？诗人用白描手法娓娓道出其生活场景：你看书，我熬粥，似《天仙配》里的男耕女织，让人觉得和谐温馨又自在。一边诗意，一边生活，一半清欢，一半烟火，细想生活何尝不是一本品读孤独的书。
诗人借题发挥恰到好处，“火焰是蓝色”，不是热烈激情的红色，而是大海般象征包容、恒久的蓝焰；“慢慢地熬粥”，一个“熬”字简直画龙点睛！“盖子盖上/漫长的日子开始了”，小米粥从熬到吃，需从大火到温火慢慢熬，时间熬得越长，才越是香，像极了两人从恋爱到婚姻的过程。“爱是以差异的方式去经验世界”，不是一味的自我感动与奉献，是不断打磨达到价值观与心灵上的共鸣。就像熬粥，原本不想干的生米生水，放在一个锅里加热煮熟以后，“不分彼此，让香味升腾、弥散”，“被混合/渐渐粘稠”，让每个达到沸点的日子活色生香，有滋有味，熬成的小米粥里有的是大大的爱意，爱的真谛就是享受平淡中的和谐和安逸。
最后这粥里有知足：“爱人，我和你一样，只需要一小碗”，提醒大家要灵活把控，再好的东西也不可贪婪，一小碗的可口和温热，足以喂养细水长流的日子，意境优美，寓意深远。


附：胡海燕《小米粥》
小米粥
胡海燕
火焰是蓝色，这样的温度
适合慢慢地熬粥，你似乎并不在意
翻书的声音从阳台传来
高过沸水。我将勺子伸进水里
温度抵达我的手指，像最先的相遇
你也一样，碰撞的火花只有几秒
勺子离开水，盖子盖上
漫长的日子开始了。你喜欢那些泛黄的
线装的纸页，你读着
“孤独的永恒性”，我在厨房淘米
将水和金黄的小米放在一起
清凉，接近澄澈，是温度
让它们不分彼此，让香味
升腾、弥散。我有蓝色的温暖
被逐渐加热，我有渐渐柔软的心跳
与沸水一起上升，被混合
渐渐粘稠，装在碗里
爱人，我和你一样，只需要一小碗

与沸水一起上升，被混合
渐渐粘稠，装在碗里
爱人，我和你一样，只需要一小碗

提读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