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

阿婆买了两支蜡烛，一炷香
月色准时趟过河流，落进阿婆的竹篮里
风少了奔跑的野性，与一棵老槐搭讪
祠庙的诸神饿了，两眼放光

那时，我如一株小白杨
缺少大地馈赠的营养
有时被风吹，有时被雨淋
有时
只能低到小草尖，倾听泥土干裂的声音

阿婆虔诚地，推开祠庙的门
先前的烛火仍闪着诸多的祈愿
供品没了。斑驳的墙边，几只破碗
缺少蓝边。我想
我能知道的就这些乡下的风光

阿婆年纪大了，弯腰的姿势总是颤抖
她把一切托付给毫无表情的神
她跪下来，木讷的举止
点燃香烛，也点燃藏在心中忐忑的愿望

我理解乡下淳朴的习俗，也理解阿婆
求神时像我瘦弱的样子，无助
月色浓稠，停在庙门
阿婆仿佛看见了模糊的光屁股少年

那是她夭折的孙儿，也是她
替这个幼小的灵魂，问一问无奈的世界
需不需要馍馍，一路上充饥
2021.4.5.

月色准时趟过河流，落进阿婆的竹篮里
风少了奔跑的野性，与一棵老槐搭讪
祠庙的诸神饿了，两眼放光

阿婆虔诚地，推开祠庙的门
先前的烛火仍闪着诸多的祈愿
供品没了。斑驳的墙边，几只破碗
缺少蓝边。我想
我能知道的就这些乡下的风光

阿婆年纪大了，弯腰的姿势总是颤抖
她把一切托付给毫无表情的神
她跪下来，木讷的举止
点燃香烛，也点燃藏在心中忐忑的愿望

月色浓稠，停在庙门
阿婆仿佛看见了模糊的光屁股少年

那是她夭折的孙儿，也是她
替这个幼小的灵魂，问一问无奈的世界
需不需要馍馍，一路上充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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