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此刻
文/龙平
身体的一个部位又疼了
这种时而离去时而到访的状态
与我所要等待的车辆相仿
蹲下身子就能躲避风的吹拂
明知这是徒劳，但我仍然蹲了下去
一枚芒果树的落叶经过我的肩膀
我握住它，开始无所顾忌地向它倾诉
——该从它与我类似的苍老说起呢
还是追溯一下少年？
我没有从这儿切入主题
而是想起它曾经身在高处，肯定沾染过
更多的星光，瞭望到更远的远处
茅屋，溪流，旷野，稻子和麦
但我迫切地想知道，雪落在高冈上
能否等我抵达才开始融化
落叶无声蜷缩成我怀里的冬天
就像此刻我也无声，蜷缩成一枚落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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