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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来了  把什么写进日记里
——牧也《入冬札记》点评
文/东楼誯
水仙花像雪似玉洁白无瑕,代表着坚贞的爱情、自恋、痛苦的爱以及纯洁高尚的品质。它有着至高无上的纯洁。它还代表着美满与相聚之意,但是在离别时,也有着孤寂和伤感的韵味。
首句“我的水仙花开了28朵”,正是青春绽放的年华,与生命的纯洁相互交融,蕴含非同寻常的爱情故事。接着设问“把什么写进日记里”?“用树的影子,或者你的影子。”从四季轮回升华到生命生生不息的传承,解读冬天下这微妙的心理,回忆这段刻骨铭心、无疾而终的爱情,何尝不是经历一场心的阵痛。“有赤脚的甲壳虫,散步人间”,象征失去心上人的自己直接暴露在寒风之中,“甲壳虫”也暗示着女性爱情的盔甲。美丽的水仙花锥心刺骨,酒瓶碎片不知扎痛了多少人的心?“大概是我曾二十年都拥有你”,故作模糊的语气下,恰恰呈现着无可言说的伤痛,同时点睛了对爱的思念与感恩。
“兼忆祖母”,其实是虚晃一枪,“王顾左右而言他”,不过是托辞罢了。诗中“水仙花”“冬天”“落日”“河流”“冷风”“碎片”等意象都被赋予了爱情中事物的特定涵义,给读者以充分的想象空间。情感由浅入深,徐徐展开,语言质朴而具张力,有强烈的感官性,善用通感,如“惊心动魄地哭”,寒从心起。描写细腻,极具画面感。


附《入冬札记》
  入冬札记
牧也
我的水仙花开了28朵
被赋予的白,回到生命最初的样子
冬天来了,把什么写进日记里?
“用树的影子,或者你的影子。”


向着落日,那条溪流一直流向你
在大雪纷飞之前,寒冷是一场盛大的轮回
冷风曾经穿过我,也穿过你
直到孩子在哭,惊心动魄地哭


风总是从北边吹过水仙
一朵雪花,和另一朵雪花之中
有赤脚的甲壳虫,散步人间


大概是我曾二十年都拥有你,如今的冬对我来说
太寒冷了。酒能暖身,而酒瓶的碎片呢
扎手的同时提醒我冬日盖上十斤重的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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