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林
山顶的樱桃树
以致于土地的心腹矿藏
变得难以隐喻,成为一簇更炙热的、焰火般的白。
掉落的枯枝为秩序的发轫,我所知晓的人情世故和生死事件,
就在祖父的生长地,一直在发生,
像一棵开着花的樱桃树。
鸟鸣的洗漱,不断修正天气,
河床中间的水流,在渴涸的性状中养育着古老的铜绿刺梨树。
那些酸楚人生侵入森林。祖父死去后背对山岭,我想起一部史诗
似大原野,一个赶路人正经过荒地,沉重的遗训和旅程
经略滩涂驶入海域。那么潦草的一生,有着依托工业
去除贫困的印记,没有谁能正真获得顺遂。
地铁上的人
他从最深的山沟出发去到沿海,
以为拥有一片深蓝。初见海螺腹腔中有无限空旷的土地,
陌生地块的交通密集编制病灶、硬币合理存在的经纬。
所有不能使他听懂的方言,如原始森林中
伟大且细小的泉眼,崖上摇摇欲坠的黑色玄武岩。
他出生在我出生的地方,萍水相逢在树叶的正反面。这些人
一刻也不停地倾吐生存、生育的故事,
让妻子在老家以负债垒起水草丰茂的鱼圃,
看马圈,给一棵能打造棺木的杉树浇水。情至深处
又被啼哭的婴儿打捞起必须要忧伤和着急的事。这是春天,
梨花压满南山,太阳会再次照亮草木,
我乘坐的班列再次驶出斑驳的高原。
山间
在那荒野的腹腔中,潮湿的
沾满野花香味的奶猫,越过青色石块跳到对岸,
嘀咕和哼叫,被北风压低。千山万壑有着浅浅的睡眠,
我带入山中的诗集涌出生命的痕迹,
怀古的世界通史不写城中村,
难载一群老人为另一个留守老人扶棺
因力竭而引发的事故。我深处的山中风水极佳,
电塔火光闪动,远望国道上悍然啸鸣的二十四轮轮重卡,
以及一条咆哮的浑浊河流,
回应着这群嬉笑生死的老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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