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幸好。白露之后
小院内
稀薄的雪花，在父亲头上
还是那样胆怯
月亮穿过城墙
小心行走，不敢惊动
梦外人
偶尔
才探出一次头来
不期相碰的
两颗月亮
让内心深处垒砌的
两道城墙
一时漏洞百出
呓语
那些乳色花朵
总喜欢
在噌噌上长的枝头
绽放
而一旁欲言的老树桩
却在星空
密集的碎语声中
自觉地
低下了
卑微的头颅
五千言
这是一条洋洋洒洒的河流
挂在嘴上，几千年了
却始终吐不出
真珠
难怪
制造这条河流的人，也会那样
飘然而去
让
把最宽阔的道路
留给汽车
把窄一点的道路
留给人力车
把盲道留给盲人
把坑道留给移栽的树……
我们必须说服自己
在自己拥有的
弯道上
学会
一让再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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