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四首
由勇
没有来世
画眉是从鸟笼里拿出来的
还是自已爬到手上的
尼古丁绕着满头白发在踱步
不配拥有整齐的衣裳
把光阴虚度的老白干喝得快见底时，交出的
谜底，形而上的奔跑——直到
文友的电话铃声给酒瓶盖上盖子
岭下村，他和我谈起了水稻
浸，种，拔，插，耘
一行行，金黄黄。足有千亩，仿佛
在谈论我身边某位诗人
熟悉得可以随口说出——
与岁月再婚。做水稻吧！慢慢地
交出一粒粒，一行行
慢慢地成片成集，慢慢地等待别人来观赏
亦或收割
盲道
他们说高楼可想像成树木，车笛可想像成鸟鸣，
熙攘的人流可想像成河流。
总想窥探，水泥铺成的路会用怎样的思想
让一只雏鸟成为一只雄鹰。
泥土踩成的路，在农村和白云一样有人情味，
石灰石、黏土反复加工制作成的水泥路
在城里和机器一样生硬。
当你描述这些时，
城里的树木上可否有你的鸟巢？
街上奔跑的哪一辆属于你？
在路上，年轻的你。
泥土抓住月光的皎洁，
谁又能在你的心里铺几块黄色凸起的条纹引导砖。
刀锋
一枚树叶
秋雨中有苦涩味
——大地有血迹。一只笔对准夜的动脉
让呐喊有了正当的说辞。而
方向。某一点上闪出火花，穿过雨林
让我们接近黎眀
干杯，树人
先生
耄耋夫妇的微笑
过往的雨雪释放出的压力
在五谷生长的斥力中相互瓦解
相视的微笑，让不可躲避摩擦仅仅成为夫妇日常的弹性碰撞
优美的弧线，稻田和菜地知道
餐桌和衣柜知道
太阳和月亮也知道
孩子们都跳出了农门
红润的肤色，镰刀上的汗水是
忘记编号的收藏品
田地是不动产，把耄耋塞给他俩
却也学会了逆推分析法
岁月的方程式，微笑是恒等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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