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评黄蜂诗《一切都很安静》
文/梦的门
安静在不同的场合,形成不同的氛围。有时安静是认真的聆听;有时安静是难堪的沉默;有时安静是无情的漠视……安静有时很温柔,也有时带来刺心的痛。
人民广场,人民医院,这是作者诗意展开的两个场地。一面是生活,老人小孩其乐融融;而另一面,是人的生老病死,一辈子就化作那短短几个瞬间,处处令人触景生情。当然在这两个场地之外,还有广阔的天地,有年轻人求学、上班、恋爱、旅游、结婚、生育、总之,各种吃苦享乐的地方,但这些热闹的喧哗声离医院都很远。一挨近医院,“一切都很安静”。有谁会不怕死呢?面对病痛的折磨,又有谁不感到苦闷呢?越是接近边缘,越是靠近未知,人的心里越恐慌,何况现实的窘困,情感的动摇和猜忌,一起都挤压过来。人一下子变得这样无助,这样可怜,深感自己的孤独和边缘化,尽管努力想凑到人面前,尽管想再回到年轻的时候,再多享受享受余下的时光,尽管这样渴求又这样努力,像要得到什么人的宽恕,可究竟还是了不可得。
这可以说是人的最悲惨的现实了,实实在在谁都逃不过。无论你是谁,你都能从不同的方位、不同的角度看见,人民医院就在那里,人民广场就在那里,无论你是过路人,还是广场上的及时行乐者,抑或被匆匆送进医院,抑或被困在病房里愁眉苦脸,抑或挂着输液袋坐在大树下的沉思默想者,无论你是谁,丧钟为谁而鸣?
在这里,安静是一种逃避,不想说出来,不想被提起,可心里却始终忘不掉。同时,安静也是一种冷漠,一种自私,不想和自己扯上关系。安静里也可能有无可奈何的认命,有放下包袱的释然……不论安静里有多少五味杂陈,作者都原汁原味地展现了出来。看似客观冷静的生活场景素描,却处处可见人情世俗的多彩色调。
附:
一切都很安静
作者:黄蜂(辽宁大连)
人民广场和人民医院
被一条路隔开,单行
且无路标
尽管有时车水马龙
但谁都不愿
给它取一个名字
广场在工作日
努力地把人群筛了又筛
拎着奶瓶的和打着太极的
各自占领着地盘
路边上百年的一棵柏树
挂着输液袋,很安静
不时响起一声高过一声的
救护车警报,没有引起
任何事物的注意
不论车上是垂危的病人
还是将要临盆的孕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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