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河流
文/南蛮
今夜。秋天的河流与水无关
我曾站在寒冷的中心，将你
仰望——祖母手中高举光洁的瓦罐
冷风窸窣
油灯昏暗
除了睡眠，除了守夜人
椽木间滴漏下来的雨水，一阵瑟瑟发抖之后，都在罐中掉转了方向
今夜。秋天的河流与水无关
那年适逢干旱饥荒
无奈的人们
坐在你的身边咒诅岁月的末端
祖母亲自把你抱在怀里，亲自喂你以奶水
亲自喂你以银色的烙饼
生怕孩子们哭闹。一夜之间河水瀑涨
泛滥
一百年后
你是祖母眼中一道温润的光芒
渡河的人，或先于时间抵达五谷飘香人畜兴旺的天堂
此刻
你是我的杯盏。胸中升腾着一缕啜饮不尽的淡淡的金黄……
09/23/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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