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清、寂寥的村庄
——刘年诗歌《仙人溪》赏析
只蝶痴梦
诗人刘年的这首诗《仙人溪》,是诗人对空巢村庄的一种关注。同时也体现出诗人自我的生命寂寥。全诗虽然只有八行,但却在诗中的声音元素于特定地域《仙人溪》空间的作用下产生出的一种村庄的凄清以及生命孤独中,令读者产生了一种共鸣。这是诗人悲悯的人文关照。诗人在第一节的起笔就以声开篇。未见其人,先闻其脚步声。好像一出剧的开场。随之,一只灰狗的叫声引发的连锁反应更是诗人运笔自然而逻辑的妙着。第二节,一只狗的叫声因为四周山岩的回声,仿佛一村的狗叫的描述,是诗人诗语虚、实艺术的处理。既形象又合理。一只狗在虚空中的叫声引发的一村的狗在叫的艺术放大,像是诗人为呈现村庄的凄凉、凋敝、寂寥埋下的伏笔。第三节,诗人并没有去描述仅有一只灰狗的村庄。反而笔锋一转,去写干涸的仙人溪。“水,都走了/溪床上,尽是石头”。整首诗,诗人只字没有提空巢村庄的荒凉。而是写溪水流走后干涸的河床上留下的石头。以此来反照一座村庄的凋敝与荒凉。这种避实击虚的诗写,可谓高妙。最后一节,“坐在石头中间/从来,没有这么想找一个人说话”。在这里,诗人在仙人溪感觉到的异常的孤独。即是诗人在这个人间的孤独,也是当今社会所有空巢村庄凄清、孤寂的真实写照。整首诗,诗语凝练,意象陡峭。在诗人避实击虚的诗艺呈现中,展现出人间的寂寥与凄清。
附:
仙人溪
刘年
可能听到了我的脚步,一只狗叫了
一村的狗,都跟着叫
转进去,却只有一只灰狗
其余的,是四围山岩的回声
水,都走了
溪床上,尽是石头
坐在石头中间
从来,没有这么想找一个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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