殉道者的本质
——刘年诗歌《太阳辞》赏析
只蝶痴梦
诗人刘年的这首《太阳辞》是对人间现状的一种揭示。诗人所揭示的是这
个人间客观存在的本质,以及自然中的太阳之于人类照耀本质的象征性。这不由让我读出了善良、慈悲的正义在人间一种献祭式的悲壮。这浑浑噩噩的苦难人间,这苍苍茫茫的蒙昧众生。
诗歌的第一节,所呈现出的人间场景像极了鲁迅笔下刑场上的革命者以及那些争食人血馒头的愚昧客。“向你吐口水的,正是你为之奔走,为之呼号的/向你扔石头的,正是你想拯救的”这看似是一种充满悖论的徒劳献祭。在第三句善恶之间的罪恶在得势之后对善良与慈悲的正义那种成王败寇式嘲讽式的问诘,是诗人对善良、慈悲的正义在人间遭际的一种无奈同情。是罪恶对正义的一种卑鄙嘲弄。在此,诗人尚未对罪恶的诘问作出任何回答。
第二节,诗人以一种比照的方式,完成了第一节罪恶者对善良、慈悲正义的诘问的一种侧面回答。“含泪的微笑,如雨中的斜阳”一语道出了善良、慈悲的正义面对泯灭良知的愚昧众生的不被理解,且被恶意对待的遭遇,其含泪的微笑,有着佛主般的慈悲。其内心有着雨中斜阳一样的凄然与壮美。继而,诗人依然以太阳的特质来侧面回答邪恶者对处于劣势的正义一种洋洋得意的问诘。“太阳照耀万物,万物何曾有一物报太阳/太阳依然会照常升起——照耀,不过是太阳的本性而已”。是的,善良、慈悲的正义,对世间芸芸众生的悲悯与拯救,正如
对万物的照耀与拯救。他们的共同特点,就是本性使然。所以,善良、慈悲的正义对泯灭良知、浑浑噩噩的众生付出,而不求回报,甚至承受了他们恩将仇报的行为。这与太阳照耀万物同为一理。都是被高尚的本性所驱使,是殉道者与生俱来的太阳一样的本质。
一首《太阳辞》道尽世间众生相,析出自然至善理。悲悯的诗人,蒙昧的众生。
附:
太阳辞
刘年
向你吐口水的,正是你为之奔走,为之呼号的
向你扔石头的,正是你想拯救的
问你后不后悔的,正是你曾经要其忏悔的
含泪的微笑,如雨中的斜阳
太阳照耀万物,万物何曾有一物报太阳
太阳依然会照常升起﹣﹣照耀,不过是太阳的本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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