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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

文|蓝天一嘘


现在的我,不便和你

说起过去的时光


云朵呵,你飘着

上下的梯度里

我酝了酝自己的羽毛


我孤独地坐在堤岸上,

你紧了紧身挨了过来……


黑色的海开始远离


光照见的雨露是你给我的全部

文|蓝天一嘘


我知道,你来了。只是晶莹地趴着

我于夜里锁着荧屏,也锁着你的到来

时不时地回看,你的眼,你的夜,你的

街景。我想邀你进来,可你总是

只把光折进来又折回去

透明的你不言一语。我知道,

送你来的声音很纯。纯的只经过天空,

天空没有挽留。空气也无法挽留

我知道,淅淅沥沥的不是你

你是悄然地爬上我心窗的雨露

我想见又不忍见,那散着的集合的眼

第一次看见我的泪珠……

雨水念

文|蓝天一嘘


我在夜里经常去的地方,隆木中学

每一次都会去找到老同学,聊聊

每一次都会在后排的教工宿舍,

找到自己的卧室。一个把魂都落在那儿的地方,

恐怕做一场法事也无法将其请出

我们还在传递谁考回去的消息,

还在谈论职称的梦魇

还在长长的楼道里,

孤空地看着自己:

何时我送你回去?


远风吹松柏

文|蓝天一嘘


松、柏立起时,像对错的两个时钟?

相反地走着——

一个立着生命的弯曲,一个树着生命的小刺。

墓碑,立进雨里。额头的包随同您一起入地。

没有扭转的心开始逃离附着的身

并彼此消失……


一群乌鸦惊起时,看到它们的姿态

于是又扬一扬手,看它们群飞的黑,

和带扇的白。


我知道您离开了。不便送,并愧疚……

如果一个离开和另一个离开,是惨酷?

那么,孤独的鸟与孤独的岛选择孤独,

也是惨酷?


如果除夕与冬是被春送走了,

那么我立在春里的心,是被

孤老的您,送走了……


阴阳论

文|蓝天一嘘


我对着小草说,你要有大树的情怀

我又对着大树说,你要有小草的沉静

我对着流水说,你要有升腾的梦

我又对着云朵说,你要有伏地的流响


然后,大树向矮,向匍匐

小草向高,向山崖。然后稀疏

云儿滴落为雨,开始流离,向低

流水。不再找寻,低处的海。开始,

求太阳,强风。消失,无我


我开始听她说,花有花期,

树有树果。我有阴阳不调症


立冬,你就这么走了

文/蓝天一嘘


惊闻你猝然地离开,我木然地站起又坐下

从讲台上走到讲台下……

“立冬”多像一个复写的残词,

挂在夜的枯枝上。令我多像一只冷冻的小鸟,

来不及听冬天的鸟鸣,就见你已经远飞


如果起止是一种命,那命不该缘起于满堂红,

缘落天桥下。如果,如果你不是孤单地走过

或许,风会吹动生命的风铃,寄往娃娃口中的爸爸


如果泪珠是一种跌落,我情愿跌落的是脸颊,

而不是生命的悬崖。想起你和我说过的话,

想起你为大哥求医时的窘态


是不是我们尴尬地遇见时,

我们不在奈何桥边……


记忆如彩霞,倒淌着太阳流泻

文|蓝天一嘘


回忆是一片不落的彩霞,

倒淌着太阳流泻——

我坐在门边,你坐在夕阳里

“手起刀落间”,我们青春的薯藤

一边断,一边衍生


池塘在下,村庄在外,河流在远

我在一起并行的日子里,亭与亭间

关注路与石人、石马。陌生与神秘

溪水向湾,我向田与高山。门檐上挂着的称

和青柏枝。一根红绳系来了娃


大雪。酒宴。热烈的太阳和热烈的脸

红花。跪拜。我们的喜庆

康隆。御膳堂。喜事汇。满堂红——

一点点回忆,一点点清晰

亲人。贵人。一张张与生俱来的脸,


与生俱来的香。如幽兰,

在我的高原雪山之巅,野蛮绽放


与心归

文|蓝天一嘘


我从一盏灯走向另一盏灯,

我从一个脚步迈向另一个脚步

感觉风在追,身边的落——叶,

急匆匆的,也在追


时光,爬满了风霜。

我用夜色掩饰她的风化

我用模糊的眼感受她的悬浮,

空中的月吊着一个动化的名词……


醉心于一种迷离。子女骑行,

如扶过的光,在父母的脸上泛出涟漪

爱是,烟火里溢出来的光


你在其间,我在——其恋,

等你,夜与心归


光照见的雨露是你给我的全部

文|蓝天一嘘


我知道,你来了。只是晶莹地趴着

我于夜里锁着荧屏,也锁着你的到来

时不时地回看,你的眼,你的夜,你的

街景。我想邀你进来,可你总是

只把光折进来又折回去

透明的你不言一语。我知道,

送你来的声音很纯。纯的只经过天空,

天空没有挽留。空气也无法挽留

我知道,淅淅沥沥的不是你

你是悄然地爬上我心窗的雨露

我想见又不忍见,那散着的集合的眼

第一次看见我的泪珠……


白露

文|蓝天一嘘


禾苗成熟倒下的那一刻,

露珠也倒下了。潮湿的清晨

和潮湿的农人及秧苗又开始复苏

——那跌落的银珠。一腿泥和另一腿泥,

只有在上岸时,才明白退是为了进

用打湿的手点一支旱烟和牛舔着夕阳是两个概念

文字和蚊子原来是不同的痛咬合不同的生命

露珠将诗写在叶上。蚊子也想这么做

一条在夜色下露出肌肤的路,

仿佛伸展已变得没有多大意义

渠道会绕着山过,树绕着路走

只有露,单纯地依附于草叶和庄稼上……


陆地是大海为自由而荒的岛屿

文|蓝天一嘘


桥跨过两岸,却任由一条河流向下诉求

云飘过大山,却没有想停下来的意思,

只为向上向高

同样的“上善”却各有所求,

一个有归,一个无宿?

海大多对川流的诉说表示沉默,

仿佛只有接纳还是接纳

它表达的方式不一样。“只一怒,

你便失去晴空。只一喜,直送你甘霖”

爱与恨,缠绵悱恻。无风也起浪

似王者慵懒多变。似狮虎凶猛无常

似无道却有慧。如上等农夫,

会让一块地荒着,并不是因为草,

是因为庄稼是禁锢的代名词,

他需要的是,自由……

自由地躺着,一动不动。

大海不将陆地淹没,

是为自由而荒……


当太阳和月亮照见时,一个选择暗

文|蓝天一嘘


我说我老了,就在半山腰的涧水旁

瀑布下,和你一起淘米,洗菜

浇一把水在你脸上


那更改的容颜,

是我借时间的利刃,

翻卷着打磨出的

你笑成呲牙状的老妈子,

几缕银发在阳光下泛着七彩虹


就连那门吱呀的一声地开,

你都紧张地向外看看

拐杖是缓慢的青春在向下种植的标竿,

你说别撑了,“越撑越短”


当月光照到床前不起涟漪之时,已无当年唠叨

当鼠声已到夜近午时未起喧时,已无当年甜点


当太阳和月亮一起照见时,一个选择隐身

一个选择:追下山,又追上山……

火了,也不言弃


一片粽叶的原上说

文/蓝天一嘘


路漫漫。叶召召。宽我者,露上说

河荡荡。水漾漾。容我者,水边生


一叶孤帆。和一日有不以言说的情缘。是不是,

撑到无所畏惧?

两岸同行。和双眸有不借以风的潮湿。是不是,

寒到踏雪无痕?


来了,有裹不住的五谷杂粮鼎沸加持以生?

来了,有撑不破的七情六欲绿皮要挟以活?


大风有了歌悲悯成了《离骚》,

大海有了航帆罪恶接踵而至?


手染鲜血的白人文明说,

手持刀枪的强盗上帝说。

手捧被炸弹丧生的孩儿的父亲,没有言说......


昨天。今天。明天......

白人的白,黑人的黑。白染指了黑

一副副戴着尸皮的脸,之笑

是这世界最残忍的邪恶


无极祭

文|蓝天一嘘


我穿着修长白衣,

束发随头甩动,如长笔出墨

落向田野外

甩过长袖。

从左甩到右,从右甩到左

长到没有边际,掸到没有落处


没有人群,没有牲畜

只有满满的禾苗和绿绿的山丘

天空布满灰色。夹有雷电

一路向上走,向山地方向走

桥是石拱桥,爬满青藤

桥石上青苔。步子向山倾

头在甩动,臂在展翼


我没有发音,没有悲腔地哭诉

只是静静地经过,熟悉的路径

将路一路展开,一路收回……




文|蓝天一嘘


她着急于回家,在人群中

可在家,她又着急离开……

一副疲于奔命的样子


我退着插秧,她蹲在田埂谈志愿

我知道,她跟考试是两个概念


她开始描红,画眉。有时会故意,

捋了捋发,让香水在你面前跌落


我知道,我不能帮她

带她去看河流……

看落日洗澡。看牛羊在夕阳下,

做一次收尾的饮水。她说,

土地只适合长草,

耕地只是笨牛的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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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淅淅沥沥的不是你

你是悄然地爬上我心窗的雨露

我想见又不忍见,那散着的集合的眼

第一次看见我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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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胜林 发表于 2025-4-1 09:13
我知道,淅淅沥沥的不是你

你是悄然地爬上我心窗的雨露

空行太多,看起来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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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一嘘 来自手机 高级会员 2025-4-1 23:16:59
哦哦,复制粘贴,手机软件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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