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的，无尽的
我猜，会有一扇窗
唯一的光藏进猝不及防的花开。
浮游生物一般，我们趋光而行
不是贪恋春天，
只想让孤独换一行表达式。
目的地，是为了安心而存在的假设
不必执着，也不必放弃
在雷声一样的奔驰里
逐渐分散为粒子。
擦肩而过的味道，让苍白变得浑浊
浑浊里，看不清悲伤的样子。
粉底与灰尘粘接出青铜面具
成年人，有着齿轮般精细的，合适。
浮游生物一般，
个体消弭于类目
汇入或者汇出，方生方死
洋流里写满近于透明的名字。
不是贪恋记忆
史书或者地志
行距之中早就填满故事。
矿工的铁镐与头灯
挖出无差别的煤精石。
醒来或者睡去
蜿蜒如地下铁
在虚空里，谁的诗句
如金属线，弹破湿漉漉的，
闻见，或确知。

醒来或者睡去
蜿蜒如地下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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