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岸

曲然



一只翠鸟
悠然地落在一支芦苇上
那支芦苇连带着周边一片芦苇
手拉手地摆了摆自己的水蛇腰
影子落到河水里
那还真个叫好看
只可惜，这摇动心旌的画面
远在对岸

河本来也算不上有多宽
水性好的
或许就能游过去
有人试过，好像每次快上岸时
就会有一个突如其来的激浪打来
随即就被冲远了

如果手上有一把弓箭，拉个满弓
或许就能一箭射过去。也有人试过
那箭都射到了岸堤上，但插在土里
摇摆了几下，最终还是没能站牢
连带着几粒沙土，一起掉进了河里
也被冲走了

懊恼起来，就拣块瓦片，或者
一块薄一点的片石，在水面上打漂漂
搞个水上飞。也有人以为
一准能飞过去，可却往往是
哪怕碰到了岸堤也会一个反弹，还是
落入到水中

这河，就那么一点宽
却也搞出个对岸来，让人可望不可及
惹急了，干脆造一条船开过去
造一架飞机开过去
造一枚火箭弹打过去

正在立下雄心壮志却又
一时拿不定主意时，那只翠鸟
像是玩够了，小小的翅膀略微一舒
就款款地飞了过来
嘿，可不是吗？还真的是
一直没有人注意到
它原本就是刚刚才从这边飞过去的



2025年春于歌笛湖畔

对岸

曲然



一只翠鸟
悠然地落在一支芦苇上
那支芦苇连带着周边一片芦苇
手拉手地摆了摆自己的水蛇腰
影子落到河水里
那还真个叫好看
只可惜，这摇动心旌的画面
远在对岸

河本来也算不上有多宽
水性好的
或许就能游过去
有人试过，好像每次快上岸时
就会有一个突如其来的激浪打来
随即就被冲远了

如果手上有一把弓箭，拉个满弓
或许就能一箭射过去。也有人试过
那箭都射到了岸堤上，但插在土里
摇摆了几下，最终还是没能站牢
连带着几粒沙土，一起掉进了河里
也被冲走了

懊恼起来，就拣块瓦片，或者
一块薄一点的片石，在水面上打漂漂
搞个水上飞。也有人以为
一准能飞过去，可却往往是
哪怕碰到了岸堤也会一个反弹，还是
落入到水中

这河，就那么一点宽
却也搞出个对岸来，让人可望不可及
惹急了，干脆造一条船开过去
造一架飞机开过去
造一枚火箭弹打过去

正在立下雄心壮志却又
一时拿不定主意时，那只翠鸟
像是玩够了，小小的翅膀略微一舒
就款款地飞了过来
嘿，可不是吗？还真的是
一直没有人注意到
它原本就是刚刚才从这边飞过去的



2025年春于歌笛湖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