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树
        文/大吕

你是一个古老的树种，多少个世纪
就站在那里，看着张家和李家的地界
变成另外两家的分界。而你还是那个样子
没长高，也没有变矮，仿佛
时间只在别人身上起作用，譬如长白发

譬如沧海桑田的互换。很多时候
你允许鸟们在你那里鸣叫，甚至静静蹲着
桑椹在规定的时间必定成熟，有无人采摘
或者滴落，腐烂，似乎并不是你关心的事情
你孕育果实直到黑紫，倒像例行公事

而桑叶，在我们北方一般不养蚕
我可能是很少的一个例外，我养
只不过是养在纸上，就像此刻
我正把你一枚枚桑叶变成诗行
你蚕食的沙沙声和我笔尖落在纸上多么相像

           桑树
        文/大吕

你是一个古老的树种，多少个世纪
就站在那里，看着张家和李家的地界
变成另外两家的分界。而你还是那个样子
没长高，也没有变矮，仿佛
时间只在别人身上起作用，譬如长白发

譬如沧海桑田的互换。很多时候
你允许鸟们在你那里鸣叫，甚至静静蹲着
桑椹在规定的时间必定成熟，有无人采摘
或者滴落，腐烂，似乎并不是你关心的事情
你孕育果实直到黑紫，倒像例行公事

而桑叶，在我们北方一般不养蚕
我可能是很少的一个例外，我养
只不过是养在纸上，就像此刻
我正把你一枚枚桑叶变成诗行
你蚕食的沙沙声和我笔尖落在纸上多么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