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四首
接受命运馈赠
窗子里伸出的花手帕
你寻找他,你们是不可分离的;
他在旧房里牵住你的手,窗子始终
没有关上。花手帕
包着明月的体香。
猫一样寻找他,
悄无声息地走在草地上。黎明降临。
茶色玻璃,也许不是安息之所 ,
但花手帕是遥远的故乡。
你在流浪。他在蜷缩。
留下这些树枝
留下这些树枝,
接受创伤。接受花朵和果实所累。
它在腐朽之前是喧哗的,也是沉默的
但磨刀或诅咒之后,它只有沉默。
火星一样的虫洞,
这样看,是酿酒之女怀春,
那样看,疑是宇宙静待泯灭。
不管咋样先留下这些树枝。
焚烧它的原因尚未形成。
节日的许诺在孕育之中。
垄线一直伸展下去了;蝶卵
低垂的雾霭,在果园里漫患着。
放火之手
此刻举着自己的泥巴和肋骨。
去陇东的路
在电梯里按了③这个键却去了负二层
下一百零捌台级,又上二十四台级,
坐十三路公交
经量贩超市,普慧药房,美食工坊,
迎面撞来的狮头和肥臀是那么惊喜。
磨菇桥上唱戏的体制外演员
有发福的,也有无限瘦下去的。
走廊摆一溜棋摊,全是汉家兵将
过了河
就是陇东。
树林和黄土的宫殿。靠北向南,
背风处还有三亩紫薯与炎帝的顽劣。
螨的幽光
短促而轻狂的青春期,缺乏
熟知物理性存亡。
娴于饥饿与巫术的家族。
我至今仍在啃食
他们的腐肉,肱骨。
变硬的布裘,腋毛,头发或胸毛里,
痱子,泡疹,然后螨。
这是我站在世界之巅,察觉到;
漫长地忘却:
那么多人,那么多螨,
足构一个寂静的村庄。
爷爷终究在草衣夹层,咬破螨,
唇角流出黑色的血,泛着幽光。
我的耳朵是森林
我的肺里充斥着螨
马缰绳是我抽出的肠子,寄生着螨
妄想,战争,通婚史,不抵螨的迁徙
我看见家族生殖力量和雪线暖风,
密密麻麻贼亮腹部的颗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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