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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个体与世界的关系
——禺农诗歌《我成为了所有故事的留白》赏析
只蝶痴梦

诗人禺农的这首诗《我成为了所有故事的留白》,起笔就切入了一个宏阔的意象。天空之上的云海是风的翅膀集结而成。这一宏大的喻体,令来去无踪的风有了具象化的呈现。而坠落在旷远之上的投影翻涌的碧浪,令风又有了另一种象形变化。瞬间带给我们动感十足的视觉冲击。而风的形象也就在这苍茫,辽阔的宏大意象里具有了撼天动地的力量。
第二节,诗人依然在写风,却不着一字。他只写树木直立、俯首的动态。写秧苗踮起脚尖倾听云影导语的虔诚。上述拟人化的描写所呈现出的是暴雨来临的前奏。云影所描述的暴雨开篇的导语如此呈现,可谓别具一格。
第三节,诗人追赶风的轨迹,在蜿蜒的山路上的形象呈现里是诗人生命的追寻。他行走的山路仿佛他人生之路的崎岖与陡峭。而诗人向游云问询通向山顶的路的行为,也即是诗人追求崇高目标的象征性呈现。这一节,我们读出了诗人在人生的道路上栉风沐雨,坚毅,执着的求索者形象。
第四节,诗人继续着他的问询。岩石的苔藓印满的月光与风的脚印一语,透出岁月的沧桑与生命的苍凉。诗人听到的风拨动松针的竖琴所奏响的久远的声音是诗人得到的一种象征性的回答。回答里充满古老而又沧桑的隐语。
第五节,诗人写他被风裹住身躯一语,是诗人在追寻中自我的回归与生命的顿悟。每一个生命个体又何尝不是风暴的中心,世界的中心?诗人的攀登与追寻都是自我与外界所产生的交集。由此,我们读出了个体生命与世界之间,那种存在与非存在之间的关系中的一个哲学命题。引发的是我们关于生命与世界之间的一系列思考。
最后一节,诗人形象地呈现出生命过往中落叶成雨的凄美。而陌生的风从身边刮过一语,蓦然令人有了一个陌生的全新的明天扑面而来的恍惚。而诗人说自己成为了所有故事的留白一句,向我们展示出了未来之于诗人的无限种可能。而未来任何一种与诗人有所交集的可能都是一个故事,而任何一个未发生的故事都应该是诗人在人间的一种留白。
整首诗,诗人禺农以天空风云的变幻,大地植物风中的动态,以及山道的蜿蜒等意象,构成了生命个体命运的象形图景。诗人通过自我与世界的交集,完美地阐释了生命个体与世界之间存在的千丝万缕的关联。令人读来,在感同身受的同时,却又不由得掩卷沉思。
附:
我成为了所有故事的留白
禺农

风的翅膀集结成云海  
坠落在旷野的投影翻涌着碧浪  

树林在直立和俯首之间  
选择再次直立  
每一株秧苗都踮起脚尖  
倾听云影描述开篇的导语 
 
我追赶风的轨迹  
在蜿蜒的山路上  
向身边的游云问通向山顶的路 

在岩石的苔藓上  问询
印满月光与风的脚印  
我听见风拨动松针的竖琴  
奏响久远的声音

我被风裹住身躯  
仿佛一切都发生在风的中心 
在走过的路上,落叶成雨  
陌生的风从身边刮过  
我成为了所有故事的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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