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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药引发的生命思索
——蘇真诗歌《中国雪》赏析
只蝶痴梦

诗人蘇真的这首诗《中国雪》,是一首怀旧诗。诗人通过对往事的追忆,还原了她童年时的顽劣及趣事。同时,又再现了旧年月里她与外祖父、外祖母在一起生活的场景。而这首诗的起笔,诗人所写:雪具有极致的白。类似于帝王的荒淫无度之语,是诗人在苍茫时空中攫取的历史意象。古代诗词咏雪堪称一绝的金·完颜亮《百字令·雪》确实达到了一种极致,像雪的白的那种极致。但完颜亮身为帝王却有着荒淫无度的另一面。这里诗人在呈现历史上人物的正反两面。也正如诗人笔下的中国雪——火药,也是具有正反两面的物品。继而,诗人说蛮撒的每一种方式都小于一,也就是说自己童年的并没有达到那种真正的粗鲁与任性,并没有顽劣到那种程度。随之,诗人自己举了一个自己顽劣任性的例子。“就像我三岁时拿出祖父的猎枪/对着园中还未干枯的茄子树,闭起右眼时/祖母的呐喊,击退了准备南迁的燕子”。说明诗人小时候用她祖父的猎枪射杀南迁燕子的举动并没有成功。所以说,诗人的蛮撒是小于一的。继而,诗人细致地描述了她外祖父打猎使用的物品,以及她外祖母与她外祖父之间生活中的一些看似琐碎但浸满情感外溢的幸福的交集。接着, 诗人写到了她的外祖父与外祖母埋在他外祖父猎杀野兔子的地方,所隐现出的生命的无常以及食物链之间的某种大一统。隐现出无论你是食物链顶端,还是低端的生命,最终都会被岁月的黄土所掩埋。隐现出生命与生命之间存在的某种偶然与必然的岁月沧桑。最后,诗人以慈悲的意象,让风传送松柏的呼唤“小兔子快跑”。而诗人烧过的呆在原地被诗人说成深居简出的纸钱却仿佛旧年月里猎枪的子弹,亦即火药——中国雪。却等待迸发出穿越时间的机会。也就是诗中的主人公(诗人)自己,等待回到从前无忧无虑的那个蛮撒的状态的另一种假想式的说辞。
整首诗,诗人以中国雪(火药)作为主线,意象由历史的宏大到具体的质感 再致苍茫的辽阔。最终带给读者宏阔的时空背靠下,关于生命意义的终极思索。

附:
中国雪(1) 

蘇真


雪具有极致的白。类似于帝王

荒淫无度。蛮撒的每一种方式都小于一

就像我三岁时拿出祖父的猎枪

对着园中还未干枯的茄子树,闭起右眼时

祖母的呐喊,击退了准备南迁的燕子

放子弹的布袋子上绣着荷花,鸳鸯和水草

挂在祖父的腰上,像个不听话的书生(摇头晃脑)

药香与祖父身上的汗臭融合在一起

是祖母每天唠叨的内容

当初猎杀野兔子的地方埋着他和祖母

每次有风前来,都能听见松柏呼唤小兔子快跑

而我们烧过的纸钱,深居简出

仿佛是旧年月里猎枪的子弹

等待迸发出穿透时间的机会


注(1):古时阿拉伯人称火药为"中国雪

2024年11月3日.若兮书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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