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见
一座最小的庙宇,可不是
冷冰冰的砖石砌成
它被流动的空气推送下来
堆积、挤压,去哪个地方
没有任何时间供选择
它好像一位故人,不需要多余的寒暄
就那么一秒,被它准确拿捏
我的肩头,是最小的道场
它如此安静,没人知道
这座庙宇有多少条脉络
被多少阳光抚摸过
每个气孔,又藏着多少露珠的情话
现在,它用沉默打包着一切
当我寻找时,风已停
它拥抱的,是被我们忽视
吝啬给予赞美的大地
孤独,是落日的刃口
刃也有失语时
穿过风的罅隙,风是绵细的针眼
一柄斧,柄被天穹拦截
大刀阔斧,早已遁入人世
赤裸着的灵魂,孤烟拥抱过
落日,是刃口处的殷红
一念,一瞬,在万物缄默时
松针吐露出悠悠的气息
苔藓依旧湿滑
山巅的人抱紧自己
绿,成为我们孤独的眼
在我们对视时,夕光铺开一张纸
领着我们,在尘世飞翔
一片叶子的未来
高高在上,不是脊兽所希望的
踮起脚,才能仰视到
孤独也高居在上
与它对视的,一棵千年古樟 也并不想千年不倒
东家的阿婆也这么想
晨昏在枝叶间移动
阳光,一寸一寸,追着树下的石椅
眼中的脊兽,渐渐模糊
花白覆盖不了心中的渴望
这两种祥瑞之物
仿佛只是摆设,梁间燕
衔着枯枝,另寻新柳
庭前的另一个人
让草高了几寸,山中的事物
换了一茬茬
风吹着白云,也吹动着乌云
她只是呆坐着,她不关心
那挂在脊兽之上的那片叶子
会是一个祝福,或者是
另一个年老的她
早已无力于岁月的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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