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

曲然


路边
溪边
池塘边，湖边
河边，海边
一群蚂蚁牵成长长的线在搬家
一朵朵浪花一路吻着各种各样的石头
欢笑而去
一只小鸭子掉在鸭群的后面越来越远，却
若无其事地一边游还一边东张西望
一片芦苇被风吹得一会儿倒向这边，一会儿
又倒向那边
一艘艘大小相差悬殊的船只你追我赶地跑着
却好像一直没能跑得掉
一轮红日，或者是一弯月儿
在很远很远的浪尖上升起，或者是落下
一个人在这任一的边上，独自呆呆地，抑或
痴痴地坐着、站着，有时也躺着
就哭了
又不哭了。过一会儿
又笑了。然后，长久地不哭也不笑
看到了许许多多，或者忘了存起来
等于什么也没看到
更或者连看没看到都不记得了。其实
看没看到，记不记得，都无关紧要
是在等什么吗？
风来过，云来过
雨也来过。除了被遍身淋了个透湿
也没有其他什么感觉
那么，还等不等呢
再等下去，很可能会来一场雪
雪后一般就会开出花
而且，会最先开在这路边
溪边、池塘边，以及湖边
河边，还有海边
可是，一双眼睛
却一直盯着空空如也的天边
实际上，那不是边
那里没有边，可以供你这样
一本正经地呆着，对一切视而不见


2025年8月21日于歌笛湖畔

那边

曲然


路边
溪边
池塘边，湖边
河边，海边
一群蚂蚁牵成长长的线在搬家
一朵朵浪花一路吻着各种各样的石头
欢笑而去
一只小鸭子掉在鸭群的后面越来越远，却
若无其事地一边游还一边东张西望
一片芦苇被风吹得一会儿倒向这边，一会儿
又倒向那边
一艘艘大小相差悬殊的船只你追我赶地跑着
却好像一直没能跑得掉
一轮红日，或者是一弯月儿
在很远很远的浪尖上升起，或者是落下
一个人在这任一的边上，独自呆呆地，抑或
痴痴地坐着、站着，有时也躺着
就哭了
又不哭了。过一会儿
又笑了。然后，长久地不哭也不笑
看到了许许多多，或者忘了存起来
等于什么也没看到
更或者连看没看到都不记得了。其实
看没看到，记不记得，都无关紧要
是在等什么吗？
风来过，云来过
雨也来过。除了被遍身淋了个透湿
也没有其他什么感觉
那么，还等不等呢
再等下去，很可能会来一场雪
雪后一般就会开出花
而且，会最先开在这路边
溪边、池塘边，以及湖边
河边，还有海边
可是，一双眼睛
却一直盯着空空如也的天边
实际上，那不是边
那里没有边，可以供你这样
一本正经地呆着，对一切视而不见


2025年8月21日于歌笛湖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