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
语言自由是当代新诗重要特征之一
——读低眉的一首诗《几种死刑,关于梅花》有感

在朋友圈读到低眉的一首诗《几种死刑,关于梅花》,顿觉眼前一亮。这首诗非常独特。首先吸引我的就是语言的诡异。这首诗的语言是极其的口语,却又彰显着浓浓的文气。这显然是作者驾驭文字的能力使然。语言的鲜活在民间,语言的鲜活在日常生活中。而语言的文气潜藏在诗人自身的修养中。
诗一开头就是口语的日常的,甚至是土语的方言的。“其中一个呼噜怪,上车就困/呼噜麻球样滚”鲜活、生动,画面感极强,带入感极强。这画面又似乎是我们人人都见到过的。而把这些方言土语束成一束雅致的花儿的关键在于“惊死梅花”四字。如果没有这四个字,前面的话仅仅是日常的方言土语,有了这四个字,方言土语就成了诗。能够在恰当的时候说出这四个字,这就是功夫。

其实这首诗的成因还有一个关键,就是梅花。因为这里的梅花不是花而是人!这首诗就是关于梅花的故事传奇,是梅花的日常生活遭遇。你也可以把梅花就看成是梅花。所谓无巧不成书,这个巧就是诗意的发现。

这首诗妙就妙在语言的自由。语言的自由应该是新诗区别于传统诗的重要特征之一。语言的自由其实是诗歌语言的源头回归。中国最早的诗歌都是起源于日常口语,象“关关雎鸠”、象“采采卷耳”、象“鸡既鸣矣”;象“孔雀东南飞”,象“唧唧复唧唧”。经过了上千年的从自由到格律,又逐渐趋向自由的发展历程,诗歌的语言又回归到自由的源头!
低眉的这首诗是对语言束缚的最大突破!
尤其在诗的最后一段,诗人完全突破了语言束缚的影响,突破了人们对于诗的传统想象,用散文化的念白式的叙事方式做了精彩结尾。让人感觉有元曲的余韵,或是有一种现代戏曲的韵味。
这种不拘一格无疑是对新诗创作边界的有益探索。
2020.7.16红力于北京



几种死刑,关于梅花

其中一个呼噜怪,上车就困
呼噜麻球样滚,惊死梅花

一个烟鬼,两条白灰怪
五花大绑去黄岗压寨,绑死梅花

一个食花妖,使巫术,九十九只蜂蝇随身
专收香魂,骇死梅花

一个人。区长,女的,副的
绝不脱壳,热死梅花

只有戏精还可以。这家伙忙乎着在梅花家唱戏
跟在自己家一样。甩袖子,拍照,抛媚眼儿……
忙死梅花
分享至 : QQ空间
收藏

网友点评

倒序浏览
提读精彩……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经过了上千年的从自由到格律,又逐渐趋向自由的发展历程,诗歌的语言又回到自由的源头。赞!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嗯,语言的自由。
笔名苍凉,爱诗。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