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号作品
岁末书
事实上 春天就开始了
中午的绿萝还未抖掉头顶的水珠儿
还未爬上窗框 窗外的小鹅就不见了
像我突然发现她的鹅黄时那样 不见了
做为农妇 不便放下份内之事去寻寻觅觅
守着灶台 烟火才是可乘之物
一一温暖 缥缈 大到苍茫 小到随身替代的影子 偶尔
也有心血来潮之时
拽一根蒿草野花 插鬓为炉
举影形双 对月成奢
许私心妄想一一
用遍枫红研墨
用满地秸秆做笔
用落日老树为背景
画一幅山水静谥图
用三分之二的部分写实:
低头 锄地 放牧 赶山
偶尔 也抬头看天识云指认风雨
剩下的 可以虚设:
还是低头
一一看 那鹅黄
又在窗外 忽闪而出
2号作品
岁末书
时间不会拒绝最凛冽的风
就像我我不会拒绝病毒的入侵
岁月的历史是我们用奋斗写就
哪怕我们在时间的褶皱里千疮百孔
当嫦娥不再寂寞,有一种声音
就像国际歌一样,声震广宇
这一年,我们发现
我们和时间一样,能战胜一切
3号作品
岁末书
我们无法阻拦
岁暮,染着烟火的灯光
更亮了
某一点,用手指就能完成的结局
更简练了
这夜很短,一转身
青花瓷碗就空了
兄弟姐妹吃饱的样子
很可爱
他们大声笑着,他们把用过的日历
放进旧物袋
一年光景,被移到左边
挪不动的片段,就不动了
他们将永远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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