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靠近湖边，一小块草地
很小的一块。周围是密密匝匝的松树林
一年四季，保持着深浅不一的绿
每一个夕照下的仿晚，挤满了
各种鸟鸣。松林高不可攀
悬挂着历经多个朝代收集而来的历史
我曾在一个光线黯淡的下午
目睹一片犹豫的树叶，停留于半空
仿佛欲言又止的一个尴尬的词
它不是松叶，却满足于生长在松林里
这令我困惑又令我着迷
长久的观察让我获悉了林中的某些秘密
一大两小三只啄木鸟居住在东边
还有一只或者两只猫头鹰，我始终
没有搞清楚，因为长相相同的两个面孔
从未同时出现在一个夜晚
它或它们，喜欢站在离地两丈高的树干上
缩着脖子。天色见亮未亮之时
麻雀们起得最早，叫得最欢
它们通常会分成三批或者四批飞过湖去
到湖的另一边呆上一整天
向晚，它们也是最早归巢的那一批
它们数量众多，是这片松林里
最大的家族。我相信每年的春天
都是最后到此扎营的。但它从未遗忘
一些草开始返青，一些草还在继续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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