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后
多少年后，风又一次吹过这里。
光往土里渗。你站回曾经最冷的那一小块地，
身体不再打寒战；你笑了一下。
地表松动。层与层慢慢让开，
暗处托起一朵野花——
花梗轻抖，明黄的花瓣挂着新泥，边缘仍湿。
一头牛走来。它低头，呼吸温热而稳。
舌面卷住花冠的刹那，
一声柔软的湿响；
远处的盐湖闪了一下。
它咀嚼，反刍声低，尾巴闲闲一甩，
像在体内慢慢翻动这片土的气味。
转身时，蹄印里已有一缕细绿探头。
云影越过山脊。
那一缕细绿，更清。
无题
风扇的低频，
灯的白，
未压的床面：
墙里的细声。
把你交还给你，交还——
慢一些，
向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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