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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在窗口的灯盏,是家的瞳孔

装下每一位城市晚归人
将一股灼热注入具具失魂躯体

打捞起你,生活泥潭里的挣扎人
晾晒在一束干净光线里

皮肤上被劳累蒸干汗水的每一孔深井
都贪饮着溢出窗口的暖流

瘫软被家紧紧提着,不许倒
拎进门楣后,掸掉你肩膀上附着的所有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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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渐浓。在一片刚刨挖过的湿土里
掘出几块地瓜
田野明亮。从一个洞口逐渐深入
掘出田鼠储存的大豆
夕阳照着院角。垂直掘地数米
把萝卜放入,用磨盘封口
此后任厚雪埋,寒风吹

这是多年前的事了。如今
父亲并不提起
兄弟姐妹偶尔拿来下酒
遥远的人们一样拿着手机
用搜索工具挖掘
用摄像头挖掘
用沉默、附和与赞美挖掘
掘出深洞,把自己放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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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子皮的黄昏


晒了一天的云朵,红脸大汉一般
懒洋洋的躺在湖底,他说他没醉
晒皱了的湖面,卷曲的胡须
吹动了微风的翅膀,归鸟拍门

尖叫的酸味,染红了树的绿叶
闭上锯木的嘴,将牙齿吞进暮霭
磨穿鞋子的石头,依然磨破脚趾
收拾窗台上风干了的桔子皮
你说它能包治百病,吃睡安稳
收拾了炊烟,收拾了最后的晚餐

一只白狗突来,跳进黑色的镜中
一滴泪挑起闪着桔红色光的灯笼
跳跃奔波,在皱褶沟壑波浪间
做最后的旅程,奄奄一息中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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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先祥 发表于 2024-4-16 07:48
钓鱼

许多鱼在水里自由自在

(已获15日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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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撑

面对饥饿落下的胃病
面对风湿凉寒浸蚀的肺癌
赢瘦的父亲
面对上有老下有小的家
不得不强打精神
以有些松动的生命骨架支撑

在咳嗽、哮喘里昂首
在胃痛难受里蜷缩
身为儿子的责任
身为父亲的责任
身为丈夫的责任
锄不离手,担不离肩

支撑家的父亲
在五十六岁那年的冬天
生命骨架弯了下来
弯成了一把圆圆的花圈
那一年一家人生活的天空异常昏暗
从此,身躯弱小的母亲
成了一家人生活旋转的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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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念

​三月。天空降下一场梨花雨
​问候缓缓流淌
​轻飘飘,又捎来一阵风
​所有的花草
​都竖起尖尖的脑壳
​只为呈现一片春光
​疏于运动的我与时间对坐
​给生活留点空隙
​让一本本书由厚变薄
​内心极至的澎湃
​甚至装下星空的执念
​厮守那份浩瀚
​铃声响起,合上书本
​视频的未端
​苍苍白发愈加显眼
​宛如四月漂白的梨花
​在夕阳的柔光中
​聆听我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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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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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鲍勃.迪伦致敬


水到达血比水到达海遥远
水离开血比水离开海野蛮

一朵云要撒下多少眼睛
才能被称作一朵云
一座山要停过多少云
才能被称作一座山
一条溪要摔滚多少山
才能练成河的龙骨
一个海要容纳多少河
才能被称作一个海
一条路要越过多少海
才能被称作一条路
一个人要走过多少路
才能被称作一个人

水到达血比水到达海遥远
水离开血比水离开海野蛮

炮弹要飞完地球的岁月
才能没有人看到它落在谁的故乡
最后的烟花消失
天空是唯一复员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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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听禅


真水无香  溶了月色的溪水
分不清七分月色还是三分溪水
分不清夜色重时溪水有没有增重
能分辨的一个是水声一个是诵经声
水声清冽  诵经声是慢慢在渗透
一直到月色澄明  溪水也明晃晃的
照彻心底的每一个侧面  此时的夜空
空的能装得下整个宇宙  当然能装得下
你的心  也装得下你心里月色一样的
清澈透明又无处不在的禅  此时的
水声和诵经声  都被禅声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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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个梦交给谷雨


风太撩人
只因为你没注意
一晃而过的旧日子里
读不懂少年

雨已不在细腻
踩着点向人间泼洒
浑浊的水
甚至淋透不食烟火的苦行僧

把一个梦交给谷雨
别以为什么事都没有关系了
和你一起做出鬼脸的背影
正想出卖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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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核桃

       
不知道多少倔头倔脑蜷缩在里面
坚硬的外壳所庇护
到底有没有诗人黎落说的那条江

这种铁核桃可不能被砸开
世界正在担心核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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