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皮匠||

那张脸
像张老羊皮划了几道痕，左右开弓，
刮刀在皮子上来来回回，羊皮从不喊疼，
皮子和人也从不说话，空气中
弥漫着芒硝味。
他嘴里叼着烟，耳朵夹着红蓝铅，
量身、划线、裁剪、手缝。
来，穿上试试，
狠劲吸一口烟，狡诈地说：
告诉你老子，皮袄的工钱算只羊。
老皮匠至死守着小作坊，
去世那天，穿身一身毛料衣服。
父亲常唠叨，
还欠老皮匠一只羊。

窗外有风景||

坐在炕头饮酒，窗外发生的事，
一定在杯酒之外。
目光不及的地方，马群继续着
昨夜的迁徙。
它们经历过
你无法触及的生活，因而
也摆脱了窗口的限制。
当马群回望时，
你已成了局外人，而纳入秋凉的
荒草耗尽了夏的余温。
城市南端，小黑河绕过快速路，
像一群马在奔跑，
窗外，一幅画定格于苍穹下。
2021.9.28

坐在炕头饮酒，窗外发生的事，
一定在杯酒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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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一幅画定格于苍穹下。

像一群马在奔跑，
窗外，一幅画定格于苍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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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炕头饮酒，窗外发生的事，
一定在杯酒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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