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创作谈
这首诗源于十六年前十月下旬的一个下午。其时我正在办公室处理一封邮件,剧烈的疼痛突然从我腹部涌起,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在喝了一大杯水、疼痛有所缓解后一个人去了医院。我腹部间歇性剧疼,我跟医生说,我以前胃一直不好,可能是急性肠胃炎。但检查结果是胆囊有结石,发炎。
医生在了解我的生活习性后,不容置疑地给我列出种种恶习:熬夜、喝酒、抽烟、偏荤食。说不注意以后会带来致命的伤害。然后给出种种忠告:戒烟、戒酒、饮食要有节制、生活要有规律、多运动。抽烟是经常的,偶尔也熬夜,但其它种种恶习我好像并没有。我怎么会有胆结石呢?
在急诊室输液处,我一个人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就开始胡思乱想。一个人身体里面怎么会长出要命的石子?死亡是人类无法回避的宿命,如果每个人都遵守着种种清规戒律,活着到底有何意义或者说为了什么?帕斯卡尔说人能以其思想抵消肉身的脆弱,但当疾病来临,思想真的能抵消我们肉身的脆弱吗?是不是有时候精神的脆弱其实和肉身的脆弱如出一辙?
所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我想更多时候人也是在孤零零地、冷暖自知地感受着自我和这个世界。因此,我从身体里的结石想到无常的人生,并将它们混为一谈。(剑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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