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的内部是只鸟》
老猫
是的,一个人的苦难,还没能成为
众人的苦难。红日就从广场的东面——
图书馆后方升起来了。马路边上的煎饼摊,
平凡,再次战胜了饥饿。
在一切还没有被确认之前,广场还不是
广场,市政大厅,也还不是市政大厅。
我们只是经过了一座,盖着青色琉璃瓦的、
有笔挺白玉石柱的建筑,以为那是图书馆。
在一切还没有被确认之前,图书馆可以是
一座阳光未能完全穿透的,桦树林。
造纸术、印刷术发现之前,图书馆其实
已经有了。在广场建立之前,雕像也
已经有了。清晨,我斜斜穿过广场,经过
那座收藏阳光的桦树林,桦树上的眼睛
或睁或闭,我不知道那是一座图书馆。
我经过广场中央时,那座巨大的铜雕
向下的身体里,填满了声音和羽毛。
造纸术、印刷术发现之前,图书馆其实
已经有了。我们不过围着图书馆,建立了
广场和市政大厅,建立了商店还有蜡像馆。
是的,一个人所走之路还未能成为所有人
必走之路。清晨,阳光的尖叫声柔和
市政大厅旁边的蜡像馆,大门打开了
有人从诸多的蜡像中,走了出来。
2022-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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