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反复去世
1
清贫的日子，把狐狸放回眼睛，
把释义归于绳结。这时
我还没有遇到书生，
止于象形，忽略背景，在原始的风花雪月里，作着风花雪月，做着风花雪月的事情
2
那么多后悔的事啊！
美好过于简单，想象太过单薄。
而狐狸在白云，狐狸在苍狗，狐狸在
发芽的笑，狐狸在青草。
我在菀菀类卿的山海，
谈了一场兰因絮果的经
3
“把风涂在剑上”
祂说。而那只是石头，
狗头金也交换不出狮子的青铜。
棱角的石头，只能割开皮毛，
只能以荒蛮砸开骨头，取髓自己的今天。
今天在不断地死亡，在腹中第二梦
4
把所有善意都留给自己，把痛苦的蜕变
交给文明，用骨针缝合虫豸与翅膀，
用天足犁开大地的毛发、皮肤、
处女地的第一声。以落红垂钓三魂七魄的兽，
以生殖，崇拜大地干瘪的谷仓，
驯养的火有了种，天空有了可放的空，
听：是骨笛，是陶音，是埙声
5
做梦的时间又到了
——狐狸吐出了铁，狐狸吐出了书简，
狐狸吐出了符文
“瓿鬲卣簠甗觥觯盉盨斝匜觚”
狐狸吐出了契约，吐出了信物，
狐狸吐出来我的一颗草木之心
6
空壳树。正如我的衰老，她见证了
祖母的初潮，祖母的起伏，祖母的传承，
也看见了我梦的高潮——
那些复眼的蜓，单瓣的莲，茕茕的兔，
千年的泪，一城城柳笛，一肋肋骨箫，
箜篌弦刃间巨大的深渊，
那些银丝的笙音被金玉押送的风向
7
拾阶而上 ，是江湖，
是庙堂，是大野，
是天地老爷的厚道，是意义的留白，
是云的一片片青瓦，是雨的一阵阵空蹄
——水，正在滴……
2023－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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