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您的讲述中,身临其境
文/王晓旭
玛利亚·索老人
我洗耳恭听您的讲述
像重温您游牧一生的喜剧
一场意外却伤害了剧终的完美
您以始终不变的善良之心
向人间乞讨修复,乞讨梦回
乞讨鄂温克民族家园的春光明媚
我一个字一个字的咀嚼您的话语
咽下去的酸楚,折磨肠胃
疼出了两行忍不住的泪……
您以九十岁的高龄作证没说谎言
你们是中国唯一的驯鹿民族
你们深居雄鸡版图的大东北
在大兴安岭的深山老林
捡最干枯的枝桠生火,生活
你们不污染河流,不打扰鸟语花香
一块儿巴掌大的部落
一心一意的滋生质朴的血
坚硬着人字大写的骨骼
那手中的枪
只对准劈山的雷,夜盗的鬼
世代与驯鹿相随
与其温顺的目光心领神会
与其伟岸的身段默默助威
与其灵性的小树愉悦成长
与其清脆的蹄音同步青山绿水
驯鹿将边游边牧的生活充实
幸福被无尘的阳光勾兑出酒的醇美
流离失所的短短几年
仿佛三九天的大雪纷飞
埋了那么多死去的驯鹿和族人
埋了那么多无助后绝望的眼神
埋了鄂温克民族一段历史的喜与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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