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染白了他的蓬发
笑的眼睛仿佛隐藏进深洼
小雨风趣地吻了他的脸
脸上的皱像一条条布满杂草的小路
不情愿地延伸到前面的小渡
有梦的树林在这里呼唤
却留下了霞光漫洒的泥丸
一条陈旧不堪的渡船
撑着岁月流走的风帆
他常年在这里摆渡
村民都亲切地叫他老胡
名字对他
似乎已经枉然
河岸传来了叫渡的吆喝
谁家的狗也跟着吠了两声
仿佛把树林从这里叫醒
老胡惊起一咕噜,却突然长了精神
变幻莫测的天气
如同那千头万绪的飘渺人生
风雨吹落的泥巴季节
他在这里一天都不会或缺
小河静静地流淌
仿佛流在撑船人的心上
支撑着岁月
艰辛的昼夜
人们熟悉了他的每一声咳嗽
也不知是熟悉还是陌生
过河后人们说走就走
却把他丢在冰凉的脑后
老胡的心上
似乎每天都在说
平平的日子
淡淡地摆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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