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外二首）
文/关门雨
年，是一张信笺
依次列出：花椒二两大料一两
红糖白糖各半斤……
父亲的亲笔
从腊月初一寄出，收到时
全家正在吃
年夜饺子
除夕
破，势不可挡
一切让给穿红袍的勇士
引燃通明照亮突破烟障的浓郁
动静，越脆。越大越好
粉身碎骨的豪言壮语
撞开春的一道缝隙
无语。嘴张开形状示意
眼球。无需听见细微的辞令
喧嚣和着尘屑纷纷雨落
异形怪状的影子，魂消魄散
我，趔趄地爬起
浑然站成一只淡出夜色的爆竹
等待阳光引燃
大年初一
落地的都落了
升天的或许正在歌舞升平
只有悬浮在半空的烟魂
飘摇做一场风
阳光抬头纹里的慈善
随残雪引发的溪流
带进暗的深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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