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作的记号（组诗）
文／接受命运馈赠


1.
舟车不再。我刻下的痕迹
在空濛中依稀可见。一道闪电，
或那扇窗，我投下给麻雀的碎食。
现在，登上城垛，青砖上
刻下一个人的名字和承诺，
这个季节，它也应是脱壳，鸣飞了。
水患。倒立的菩提，

2.
偏又觉得，彼岸锱衣撞身的军队
向我压来。
我是敖德萨，旅顺口，台儿庄，
克里米亚大桥，或雅尔塔谎言前夜的
未死之草芥。我拿起狠毫，又放下。作下记号。后来人踩着我的头
弥补或接着一点一点撕裂。
丘陵上的花和雨伞遮挡的
秋风。定无可定。

3.
时间公认的唯一的公主，她的哭泣
是我为之牺牲的冲动。
那怕只是生火取暖，擤鼻涕，之后
把她眼梢儿描得长长的。
城堡里新来的公主。将我复活。
强忍着，地面浅雪上一群麻雀……
我身体里一颗墨色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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