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载着极重的雨水、云层与阳光
慢慢由灰变黑
旧时宫殿的瓦楞显然便于流水
气度恢弘，制度常常翻新
夺去一大片天空
只留一两块瓦片大的空隙
让人仰望裸露的一小片青天
或窥视狸猫换太子的闹剧
掩盖事实是一回事，揭露阴谋又是另一回事
完全靠唱腔来回旋婉转
而叫春的故事都是发生在屋瓦之上
且皆在夜半时分
如果你是皇上，此时已安歇了
突然听到顶上传来几声凄厉之音
从梦中惊醒
你会否令太监立即宣读诏书
赐死某位忤逆过你的臣子、宫女
或突将怀中年轻的皇后打入冷宫
直到她老死，永不相见
你相信这是神的意旨
你不得不奉天承运
那时候，屋瓦就是那悬空在你的头顶上
且沟壑纵横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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