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人间
——禺农诗歌《你站在光的边缘》赏析
只蝶痴梦
诗人禺农的这首诗《你站在光的边缘》属于一首自我体认式的内省诗。诗人以一个局外观察者的视角,洞见了身处的这个人间。同时,也感知了深邃的夜空中遥远星光的孤独。
诗歌的起笔,诗人呈现的是现代城市里的车来车往。诗语形象而恰切。车流如发亮的鱼群,如流萤穿梭。
“街道陷入灯海/发亮的鱼群,如流萤穿梭”
诗的第二节,诗人的目光转向了黑夜里的楼群。楼群在光的漩涡里对望的诗语有着诗人自我情感的融入。同时,也隐现出人间的孤独。而诗人置身窗内望向窗外的场景,是诗人通过窗子与世界的一种心灵交流。窗内的诗人感受到自己身处光的边缘,是诗人内心孤独的一种呈现。而窗外灯的长龙舞蹈,是诗人所处世界喧嚣的呈现。
“高楼在光的漩涡里对望
窗棂框起一方不属于你的夜色
你站在光的边缘
默默地看灯的长龙舞蹈”
第三节,诗人的目光转向了夜空。当诗人感觉到了自我在人间的孤独之后,他去寻找夜空中的星星来抚慰自己的孤独。他很想竭力亲近一点星光,但诗人自知他与星星的距离是以光年为单位计算的,所以诗人也清醒地感受到了自己无论之于人间,还是之于星空,自己只是看客的身份。这一无奈的客观定位。
“当你竭力亲近一点星光
感知的距离,暴露了只是看客的身份”
第四节,诗人开始回望来路。开始寻求同伴,寻求心灵的知音。但孤独的诗人并未寻到。甚至他整夜陪伴的窗外最近的孤星,都与诗人是陌生的。而遥远的星星甚至都不知道诗人来过这个世界。此刻,无边的孤独笼罩着诗人的内心。走过的世界繁星当空一语,既有对人间的指代,又有对星空的语义。纵览茫茫宇宙,喧嚣人间,谁人才是知己?
“走过的世界繁星当空
你整夜陪伴窗外走近的孤星
它并不知道你来过”
最终,内心困顿的诗人眼中的夜色也因为诗人困顿的心情变得困顿。夜空中朦胧的云朵,在诗人的眼中也是被困顿的夜色氤氲的潮湿。天际划落的流星在诗人困顿的目光中也成为了夜空的眼泪。无疑,困顿的诗人在这里营造出了浪漫凄美的诗意。
“困顿的夜色制造潮湿的云朵 
星星是洒落的眼泪”
整首诗,诗人禺农都在呈现生命的孤独;呈现天地的浩瀚与宏大;呈现生命个体的卑微与渺小。茫茫宇宙中,人类不过只是一粒粒尘埃。芥子须弥之间,诗人以自我的觉受,以文字的分行,耸立起了一座诗意的悬崖。
附:
你站在光的边缘
禺农 
街道陷入灯海
发亮的鱼群,如流萤穿梭
高楼在光的漩涡里对望
窗棂框起一方不属于你的夜色
你站在光的边缘
默默地看灯的长龙舞蹈
当你竭力亲近一点星光
感知的距离,暴露了只是看客的身份
走过的世界繁星当空
你整夜陪伴窗外走近的孤星
它并不知道你来过
困顿的夜色制造潮湿的云朵 
星星是洒落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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