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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睡已醒
 文/老陈醋
 
 第一时间,要喝下一杯泡好的
 绿茶,提神
 这是多年的习惯,把自己
 从做完和没做完的梦中
 叫出来
 
 夜不再追着我,讨要昨晚的
 睡眠,我已偿还完对它
 遗留的,和上午欠下的债,生活
 是爱着我的,它仿佛又一次
 让我复苏
 
 该干啥干啥去,是平常人说的
 最平常的一句话,像妻子做的一日三餐
 我又一次打开房门
 走出去,尘世
 已在外等候多时
 
 
 陶罐
 文/老陈醋
 
 母亲做的豆瓣酱还欠些颜色
 需要把陶罐搬到院子里
 继续晒,高处阳光足,陶罐放在
 高高的凳子上
 ——像一种敬奉
 
 浅黄色的黄豆衍变为
 陶罐的褐红,才为成,阳光把热
 递给罐壁,罐壁用热
 拥抱着豆瓣酱,它们渐渐接近,渐渐
 融为一体,清贫的日子
 总能让人想到血缘,想到
 某种关系
 
 很容易分开的,当我刺啦刺啦……
 刮着黏贴在罐底的
 两粒酱豆,那是陶罐在喊疼
 那是母亲转过身去,悄悄抹去的
 两滴眼泪
 
 
 苔藓
 文/老陈醋
 
 水气聚集一起,长成了苔藓
 水气聚集一起,长成了一片云
 以此论推——
 
 苔藓,可是地上的云
 云,可是天空的苔藓
 
 你看,苔藓多么坚韧
 咬着牙,默默在坚硬的石头上
 扎着根
 你看,云多么飘逸
 悠闲地驾驭着一阵风,畅翔在
 虚无的天空
 
 “差距肯定存在,“何况不是一个娘生的”
 可我听见苔藓
 在一个石头的狭缝里,大声喊:
 不要把我叫做人间的云
 
 
 无题
 文/老陈醋
 
 每天早上四点起床的我
 总看到微信运动里
 几个朋友的步数
 有的几十步
 有的几百步
 有的一千多步,他们
 不可能起得比我早
 那应该是昨天的步数,不
 应该午夜十二点后,没有
 停下的脚步
 
 他们干什么了
 怎么把一天走得那么长
 难道是为了追上
 今天早起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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