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鸟
古老的沉船，
守着未解的坐标。
那只鸟，有没有飞过那片海？
它有一双翅膀。
我有一只，
等它飞远才挥向空中的
手。
突然想到
那只越过那片海的鸟
会不会飞回来？
另一只手
在不经觉中
动了一下
爱
一张圆桌
铺开的餐桌布
四周的悬瀑
在空调的哈气中
凝成雪
向上爬
它们爱手巾的皱褶
瓷的微光
爱洁白的底色
爱桌中心的
转盘
爱它的完整
爱它，顺着转
逆着转
那些鱼
雨落久了
难免产生疑问
不断向天空落雨的湖
水却越来越多
湖中鱼
也没有想象中的
落向天空
它们向湖底聚集
翻着族谱
鳞光折向自身
仿佛在证明
出发源于
自觉
它们会否像那些
从餐桌上
游向大海的鱼
又
游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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