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月光》
那时的月光,很懒
总是,一片一片
从落完叶子的槐树上
摔到院子里
不打滚,不喊疼
过一会儿,就
蛄蛹到窗户上来,和我一起
在书桌上,翻看
小学三年级课本,比我
更象个,没写完作业的孩子。
《梅河口的厕所》
在梅河边的景观带
去厕所,进了碳化木
装饰的小房子里
发现,里面干净得吓人
提起鼻子一嗅,还有
香草的味道。好在
当时刚刚填饱肚皮,要不
我都有心,点个外买
蹲在那里,大吃一顿了。
《在景山公园》
入园,往东走两百米
看见,有帮人
围在一起,议论什么
到了跟前儿,才知道
历史,就是个老北京大妈
她的八卦,一但
抱在一棵歪脖树上
你用好几百年年的时间
都不能把她劝下来。
《游北海》
不是海的海,还是
那么大,不是海的海里
还倒映着白塔
我哼唱着,那句
”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已没有人,和我
荡起双浆了。
《北京落叶》
在王府井大街上
几个扫马路的工人
把路边的落叶
归拢到一起,装进
一个个麻丝袋里
我数了一下
大概有二十几袋
秋天就要过去
它们整齐地
码在故宫外面的
红墙根下
象是在告别
更象,集体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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