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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的房间

无限延伸,无限掠夺,无限沉默
我们像风一样苍茫,风合上书页
只是一片静止的树叶

我会用焦虑的青春熬一碗药汁
给风饮下,追赶那落日
我们解开风的纽扣,夺走它所有的嗓音
风又换一具躯壳,重新在人间行走

但我们的身影会在风的镜子里
迅速凋零
陈旧的时间一直在风的螺旋桨里轰鸣
河流,在风的房间里来回踱步
它把沿途的村庄和树林,放到鸟翅上
我在风的房间里捡拾四季轮回的疼痛
用凋零的花瓣,换取怜悯

鸟朝八个方向,拉着八辆风的马车
将运载的经书,散布到天空里
这个负重的民族用镰刀,割下风的头颅时
我们敲起锣鼓,燃起鞭炮
逃窜的风,四处传播我们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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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银龙 来自手机 论坛元老 2024-1-10 21:40:39
狗尾草


在乡间的小道上
我又看见了狗尾草
久违了
它那含蓄收敛的样子

在繁华如织的城市
在马路两旁的绿荫中
在公园鲜艳夺目的万花丛里
狗尾草根本不敢显山露水

大街上人们昂首挺胸
就像抬头仰望太阳
连树梢上的喜鹊
都在唱着同一首歌

而我来到乡间
就是要寻找这狗尾草
我要向它致敬
並学着它的样子
把腰慢慢地弯下来
然后,看着生我养我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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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末|月若初见

红的。黄的。岁月的长街上

一些圆满想象的灯盏
悬挂在夜行者内心的枝头

线缆另一端。守候的亲人
期待中的自己,输送点亮的汁液

街区喧闹。不同心愿的面孔
拥挤着闪现,停滞,或缓慢前行

湿漉漉的丛林。心愿的果子
有的摘下,有的熄灭

一双双枝桠的手,用力向上托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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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窗冬雨


1
凭窗坐成一本书,一堆乡愁,半阕清词
用飘落城市的万缕思绪去抚摸你的故土
用被高楼阻隔的目光翻晒心中经年的悲伤
怀抱浪花的沙颍河,淘洗着又一年春色
冬寒值守着每一条道路,乘坐北风的车辇
随一个季节归去来,一杯红茶端起烟雨江南
南窗留不住的腊月,正骑牛别离

2
父亲的坟,已被野楮树茅根草守了十年
老屋被兄弟俩修缮出租,微薄的租金顶不住
母亲老迈的速度,三十六万能不能
买到一百平方的幸福,被抛出南窗的视线
系了又系,怎么都系不住,曾经的美好
你一丝丝风中斜挂着的冷漠,从汉阳路大闸口放出的浪花
到中州路八一路大庆路迎宾大道武盛大道条条道路上
日日夜夜奔波着的,都是川流不息的辛苦

3
墙角的箱子里,杀出一捆又一捆旧书
谁,搬出尘封已久的岁月;谁,一本又一本
一页又一页,翻开那些陈年的酸楚
字里行间跋涉的尴尬孤独,尘世开始不停地荒芜
如果愿意,一支笔可以,随手抹去平生的艰难
抹去,当年一朵白头的云朵醉酒后,趴在不知谁人家的坟头痛哭
抹去,一缕春风醉酒后,爱人家河滩是床,工厂荒草地是床
朋友家的沙发是床,吊瓶尾端拴着的是酒后真言

4
三条河结拜的地方,籍贯扎下了根
大铁牛长卧的北岸边,家谱找到了失散多年的文字
小时候,关帝庙不爱财,不把门,无所谓香火
那些在沙颍河里澎湃的沧桑,浇灌了你全部的生命
一辈子的憧憬,都带着爱的枷锁步履蹒跚
南窗瞪大了眼睛,等一场雪编排的童话
却等来雨不停地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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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和黄昏宿过你的命

十八岁那年暮春,异乡。
蓝色工棚同时和浑浊河流患上刺骨的风湿,
在矿井深处你与黑色瓦斯反复绞杀。呜咽声线此刻低附深秋,
夕光一样把庸常大地露骨地照着。想起命运清零的终章,
向余晖中锈迹斑驳的峰脊,顺从地低下头颅,
腰线僵硬,无法睥睨巨大的鸿沟啊!
乌蒙八月雾浓,你割漆的铁刀再次磨亮臻于锋锐,
这危险的轮回挤满习惯和日常。时间久了,
你已钝如老匕、一把遗失钥匙的锁,
笼统丢置在碎得七零八落的木窗台上。
我们背对的暮色苍茫,顺着一条没有姓氏的河分别,
它将带着压满西山的梨花,沉稳地迎接
下一轮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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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

文/占东海

我想沉塘的木头
都有异于常人的内疚,自带火的空白和恐惧
昼也是夜
绊脚石敲出斧头的伤口而尖叫

一块黑色的琥珀
我已不再喜欢辗转反侧
有时,潮湿的心。不用点火器打火
也能燃烧出蓝色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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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雪天


现在,没有什么是缓慢的
时间仿佛被加了速,一切都在奔跑
连雪也落得仓促有声
被雪粒击打过,再不会轻视雪
一些追赶回忆的人,疲倦而白发苍苍
他们走入风雪,然后消失
出于迷失的警惕,我强迫自己
缓慢地走进这个风雪弥漫的下午
我在雪中走着,困意像深渊围拢过来
昨夜我梦到你了,坐在我的身旁
亲近又遥远,让我想起那些匆忙的时光
我在痛苦将临的一瞬醒来
此时却清醒着,忽然想像老妇人那样
缓慢地回到你打开的笼子
缓慢地在其中坐定
缓慢地重新点燃自己,放出微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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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像已入睡,这衰老遇上了温室。
屋外谁在奔跑呐喊:好大的雪花。
正午雪密密麻麻,真像纷纷落英(秒回童年)
西北风大煞风景,阻止了落英的惯例
人行道,树杈,屋顶,一声叹息
唯独慵懒的轿车顶中了彩头
童趣也就聚在了方寸之里;
“乡下孩子有福了”“怎么说?”
“踏雪识香”“冬麦地素裹延绵村舍”
“我们回乡下吧,这里好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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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像已入睡,这衰老遇上了温室。
屋外谁在奔跑呐喊:好大的雪花。
正午雪密密麻麻,真像纷纷落英(秒回童年)
西北风大煞风景,阻止了落英的惯例
人行道,树杈,屋顶,一声叹息
唯独慵懒的轿车顶中了彩头
童趣也就聚在了方寸之里;
“乡下孩子有福了”“怎么说?”
“踏雪识香”“冬麦地素裹延绵村舍”
“我们回乡下吧,这里好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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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像已入睡,这衰老遇上了温室。
屋外谁在奔跑呐喊:好大的雪花。
正午雪密密麻麻,真像纷纷落英(秒回童年)
西北风大煞风景,阻止了落英的惯例
人行道,树杈,屋顶,一声叹息
唯独慵懒的轿车顶中了彩头
童趣也就聚在了方寸之里;
“乡下孩子有福了”“怎么说?”
“踏雪识香”“冬麦地素裹延绵村舍”
“我们回乡下吧,这里好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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