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白:致小河
文/豹子头
很庆幸,人间有梦
很庆幸,珍贵的东西在梦里出现
很庆幸,清醒的时候人会反思
很遗憾,家乡的小河
给了我一个快乐的童年后,就死了
很遗憾,直到现在
它的尸体还被抛在村头
每到春暖,便散发出臭气
很遗憾,每年河边变绿的草木
不是对它的祭献
而是掩盖它腐烂身体的伪装
我也算杀死它的帮凶
所有没有对它的死亡进行制止的人
都算帮凶
很遗憾,多年后
我还只能庆幸,庆幸
能够回味和你一起的快乐童年
对不起,我只会说:
遗憾、庆幸,以及对不起
这些瘫软的词语
(作于2021.5.14,今小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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