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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国际诗赛 于 2021-12-2 19:05 编辑

一、以下为“同一首诗创评会”第一期评论参评作品;
二、请初选评委投票,每人投3-5票;
三、投票时间:12月1日—8日;
四、本帖为投票专帖,除评委外,其他人请勿在此跟帖。


1、自由只是幻觉
——浅评张二棍《入林记》

对一首诗作的解读往往有多个向度,这里我仅谈一谈自己比较浅显的想法。
这是一首意象主义诗作,寄寓了诗人对社会底层群体深刻的洞悉与同情,将诗的干预性与诗写技巧结合得比较成功。
全诗十五行,共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写入林,第二部分写出林。一出一入之间,诗人抓取了鸟巢与荆棘这二个主要意象展开了一场关于命运的类推与比较。
鸟巢隐喻了某种宿命的结局,无人知晓它的缘起,也无人知晓它为何倒扣于雪地。诗人只是呈现这样一种存在,留下思考的空间——在这瞬息万变的世界,鸟巢是桃花源的象征,是来自高处的,仍葆有着唐朝的遗风与肌理,易于引起人们的关注,但却依旧逃脱不了沦亡的宿命。
第二节诗人笔锋一转。荆棘的意象破空而出,可以看出,人生的道路并不是如桃花源般的自在逍遥,这荆棘牵绊无处不在。这种羁縻感霎那间进入诗人的内心,并外射出强烈的视觉冲击力。张力于此处得以构成。
但诗人笔锋却又一转,他并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公,他甚至谅解了命运——卑贱如荆棘者也渴望被认同,正如这出世又入世的芸芸众生,我敢说,这众生中甚至包含了诗人自身,这芸芸众生渴望被关注,这芸芸众生默默生长,这芸芸众生来自底层。
从高处坠落的鸟巢隐喻着死,而于低处长出的荆棘却隐喻了生。“自由人最少想到死,他的智慧不是关于死的默念,而是对于生的沉思。”(斯宾诺莎)两相比较,居高者身虽沦落仍被关注,处底者努力表现却难以被认识,一出一入,一正一反,一死一生,这种反差所生出的刺目光芒被一层层揭示出来。
弗罗斯特在《林中小憩》中写道:但我不能停下,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诗人亦是如此,他也不能不走出林中,不能不挥别鸟巢无意生发的居高守旧者之沉沦,不能不忍别荆棘刻意制造的阻拦与挽留。仿佛在说,这人间,哪里有什么自由可言。
斯宾诺莎说不哭不笑不恨而是理解,他强调人的自由其实只是幻觉,认为理解是自由之道,这句话主要让我们超越情绪的范围,进入理解的世界。诗人理解了倾覆的鸟巢,也理解了荆棘的幽独,我觉的诗人也接近了对自身的理解———我们没有自由是因为被控制而不自知 ,当知道被控制后 ,才开始有了相对的真正自由。才会与这人间之事真正达成和解。
综观全诗,诗人行文于平易中见陡峭,于日常中得真意,表达了诗人对人生的思辨和对阻拦与挽留者的理解,并由此获得内心的宁静。
全诗带有乌托邦色彩的古典主义的内涵,同时又注重主观感情的抒发,流露出忧郁、孤独的情绪,反映出理想和现实之间的不可调和,具有浪漫主义的特色。但又呈现出作者对自身的反观,以一种悖论的合理重构了诗语言的自洽。正如荷尔德林所言,“ 灿烂的大自然照亮了他的日子,而远处驻立疑虑中黑暗的问题”。“它们都有一张相似的 /
谜一样的脸 ”。
正如所有成功的作品一样,文本个人经验的诗写亦呈现出理解上的歧义性,不利于引起广泛的共情,因而在干预性维度产生了一定程度的折损。但白玉微瑕,瑕不掩瑜,依然不失为一首意象主义佳作。


2、过去的总要过去,现在的令人着迷
——浅评《入林记》

《入林记》是二棍的一篇老作品,写作于18年。通篇读了下来,布局相当完整,谋篇更是处处小心,一丝不苟,不留瑕疵,是艺术性非常高的一首诗。
入林的开局是对事物的描写:“轻轻走动,脚下/依然传来枯枝裂开的声音”。北风吹着,居然心无旁骛,显然是作者脑子里的风暴,把树上的鸟巢吹落在地。此刻恰到好处的开始抒发个人的看法与感情,翻过来的鸟巢,“依稀还是唐朝的布局,里面/有让人伤感的洁净”这是一个暗示,树上的鸟巢已经代入作者的心目之中,繁荣昌盛的唐代,一个被各种风暴打翻在地的朝代,如同倾覆的鸟巢,里面已经没有了可以延续生命的东西。作者可能想到了《红楼梦》,所以他将曹雪芹“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的诗句,借用成“里面有让人伤感的洁净”
诗人在叙事曲进入到佳境之时,笔锋突然一转,让两株荆棘出场。一株荆棘在他离开时突然“拽了一下我的衣服/像是无助的挽留。”另一株荆棘则是倒述,在他入林时拦住过他的进路。作者叙述的技艺可以说是炉火纯青。叙述方式上有叙述,有倒叙、插叙,补叙,现在全盘托出。两株荆棘更像是两个调皮的孩子,一个挡路不让进,一个拉住不让走,从而让读者顿悟,这应该是诗人的一个深情回忆,他的目光从过去转回当下,想到自家或是邻家的孩子,无论是调皮,或是乖巧,都是“渴望被认知”。从而感到,作者的匠心独具,让诗歌的一个倒述巧夺天工完成了时间上的轮回。入林可以远达唐宋,也可以近及当下未来。



3、向小而大
——读张二棍《入林记》

世上多的是庸庸碌碌的普通人,卑微渺小,然而喜欢仰头,把目光投向大事物、大人物。大的越发光彩夺目,而小的总是无人问津。羡慕大人物并没有使我们变得高大,反而一再否定自己,贬低自己,丢了自尊,失了本性,这是一味向外求、而不向内观照自身的结果。与其不同,张二棍老师的《入林记》为我们指向了一条相反的路径,那就是向小而大。听起来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向大尚且不能大,向小如何能大呢?让我们随作者走进这首《入林记》看看。
作者起首用“轻轻”两字,状写入林时的步态和心境。为什么要“轻轻”呢?因为枯枝是那样脆弱,尽管小心地对待,依然会“裂开”。可是,在不久前这些枯枝还是那样柔韧而充满生机,想想那些花团锦簇、绿树成荫的日子,多么清新而芬芳,一摇一摆都像一支歌,带着着优美的旋律。生命曾是这样欢畅而充满诗意,现在却黯淡枯竭,满身心的悲凉。诗人所以“轻轻走动”,是对这生命的怜悯,也是尊重。诗人在这林中走动,未尝不是在用自己生命的体察来观照自然万物,一根根坠地的枯枝,像断掉的琴弦,心在上面不能演奏,莫大的荒凉,哑然失声的死寂。至于那树枝围拢所支撑的“鸟巢”,翅膀安身的心窝,也因树枝的枯死断裂而无所依存,倾覆在地。这是何等的悲哀?不!先别忙着失落,鸟巢虽倾覆,但你若把它正过来,捧在手里,它就像失落的文明的遗迹,那优雅的弧度,柔美的线条,匠心独运编织的艺术品,至今闪耀着诗意的光辉。是这样吗?究竟什么是“唐朝的布局”?提起唐朝,你能想到那盛世的繁荣,是否也想到“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你能想到唐诗,是否也能想到《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唐诗是美的,现实却是令人伤感的,“《诗》三百篇,大抵贤圣发愤之所为作也”,“诗穷而后工”,诗人总是穷困,盛世尚且如此,何况……诗人的心灵,“里面/有让人伤感的洁净”。
诗人不善于经营生计,似乎已成社会普遍共识。在古代,诗人识字,做官,虽不得志,在普通老百姓眼里还是高人一等。而在当今,诗人处在这样一种尴尬境地,他们作为极少数和另类的存在,往往连下层穷苦人都看他们不起,只能与小动物、植物做朋友,他们欣赏虫子、蚂蚁,欣赏树叶、露水,在每一个微小的生命身上,看见自己的迟缓和陶醉,沉默如母牛,细细的体察,细细的咀嚼,目光不错过微小的细节,内心却不断编织着苍茫的穹顶。他们微薄的收入不能养活最亲近的人,而他们的善意和同情却广大而深邃,触及一切生命。所以诗人的门前长着荆棘丛,如果你看重生计而轻视生存,他害怕你的闯入,害怕你肆无忌惮的嘲讽和践踏;但是,如果你也怀着一颗虔诚的心,愿意坐下来,一起感悟生命的起起落落、兴衰荣辱,一起欣赏落叶,就像欣赏开花一样,那么,他希望你能留住,希望你能一起分享这份对生命的珍视和眷恋。


4、我亦是行人
——读张二棍《入林记》有感         

是偶然,也是必然。诗人步入林中,脚步轻轻,心怀悲悯:怕惊醒,怕破坏,怕打扰。打开身体,开始接受来自宇宙的讯息:枯枝,北风,倒扣在雪地上的鸟巢;如此寒冷,萧索。诗人对一只倾覆的鸟巢产生了兴趣,开始打量,思接千载:依稀是唐朝的布局,让人恍若隔世,想到大唐,盛世。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一切都在变,一切和合之物皆是无常。巢中的鸟去了哪里?巢中的蛋去了哪里?那些好鸟相鸣,嘤嘤成韵的时光去了哪里?它们空荡荡的巢如此洁净,让人伤感:那洁净是雨水的冲刷,是岁月的洗礼……珍惜吧,这稀罕而苦难的一生!    你确定诗人折身返回之际与入林时遇见的不是同一株荆棘?你确定诗人遇见的仅仅是荆棘?荆棘是不是普罗大众的化身。相遇,分离,有时我们并不交流:语言或是眼神,仅仅是擦肩而过。我们如此相似,又如此孤独。我们如何才能被别人看见?不要说:天下谁人不识君。仅仅是: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而结果是: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我们在各自的世界里,独自悲喜!


5、入林之悟
——张二棍诗歌《入林记》赏析

诗人张二棍的诗最大的特点就是对尘世的悲悯,对事物的深度感知,以及他灵魂温暖的烛照。这首《入林记》就具有这三大特点。
诗人诗歌开篇的切入就以极强的画面感打开了一座人间丛林。他入林时极轻的走动是诗人对这个林子的善意使然,却也是诗人对这个人间心存善意的写照。他小心翼翼地入林,多像他在这个丛林的人间小心翼翼地活着。这是诗人做人的态度。迎面的北风,倾覆的鸟巢,倒扣在雪地上。这一幅薄凉的画面背后影印出的正是这个凉薄的人间缩影。而诗人翻开倒扣在雪地上的鸟巢看到的细细的茅草交织令他联想到的唐朝布局,益发地令这首诗的意象与人间交融成了一体。里面让人伤感的洁净既有诗人对鸟去巢空时空变幻的无奈,也有诗人对世事无常,物是人非,柔软内心伤逝的悸动以及对人间的悲悯。
第二节,诗人写到了他折身返回时,荆棘对他无助的挽留。与他刚刚入林时荆棘对他的阻拦与不信任,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他拟人化的意象呈现里,满是人间众生的影子。它们相似的谜一样的脸是世间众生悲苦的标志性写照。它们渴望被认识的一生与默默无闻的众生影像再一次重合在一起。
树林即人间。诗人的《入林记》是诗人身在人间却又走入树林——又一个人间的含蓄表达。这种委婉的表达,避免了诗歌的直白与肤浅,从而令诗意在曲折回环,意象的相互重合中走向了深邃与辽阔。


6、张二棍《入林记》微评

小诗颇为伤感。读来引人共鸣,惹人怅惘。此诗节奏缓慢,适宜抒情,工笔细描,第一节写的唯美洁净,第二节写的有点失落,有点绝望。隐忍蛰伏般的绝望,比嘶吼狂叫着的绝望更令人绝望。那像是母亲无助地叹息,轻柔缓慢。是一种慢性疾病,长久地疼。         “ 它们都长在这里 过完渴望被认识的一生”  谁不渴望被认识,被赏识,被肯定,以至于拽,拉,扯住陌生人,但这种拉扯是徒劳的,是无用的,是祥林嫂似的。是可怜的。更多人不被认识。更多人一辈子活得无声无息,草芥一般,没有姓氏和名字。此诗弥漫着的忧伤情绪,颇为迷人。但跳出诗歌想想,无名之辈也未尝不好,一辈子活得潇洒自如,不为名利牵绊。我有个叔叔,愣是扔了铁饭碗,回家种地。他说,种地多舒服,没人管没人问,不用看人脸色,不用巴结领导,我说我第一,天王老子就第二。


7、普适的大众情怀
——读《入林记》有感

条分缕析先从诗题《入林记》着手,这是一首诗的名字也是二棍老师的一部诗集的名字。入林,入的究竟是什么林?来读这两句:“依稀还是唐朝的布局,里面/有让人伤感的洁净”。至于唐朝,诗是绕之不开的话题,是这个朝代的醒目标签无异。这个林我的理解是诗林,泛指诗歌圈。林中有什么?“轻轻走动,脚下/依然传来枯枝裂开的声音/北风迎面,心无旁骛地吹着/倾覆的鸟巢,倒扣在雪地上/我把它翻过来,细细的茅草交织着……”不说枯枝,北风,也不说茅草,冷冽的氛围,单就一个倾覆的鸟巢,就足以成为诗人产生洁净伤感的理由,象征繁衍生息一飞冲天的鸟巢打翻在地,空空如也。正所谓我待诗歌如初恋,诗歌虐我千万遍。诗人满腔热忱投身诗歌圈,诗歌报以的是一个冷静的白眼。十年寒窗无人识,一朝成名天下知,诗人也有过籍籍无名的寒窗期,踌躇满志拿起诗歌这个工具却未能完成预期的诗歌任务,这就不难理解最后的一句:“它们都长在这里/过完渴望被认识的一生”。以点托面,我们难道不是其中之一份子?
是隐忍前行还是黯然退圈?“我折身返回的时候/那丛荆棘,拽了一下我的衣服/像是无助的挽留。我记得刚刚入林时,也有一株荆棘,企图拦住我”。我读到过这样的评论——
“朴素、纯粹、隐忍、悲悯、痛彻、虔敬、荒芜、冷彻、向下、沉入, 这是张二棍的精神态度和诗歌质地。对于张二棍来说, 他是用诗歌来唤醒自己。诗歌是他的替身, 诗歌替他一次次超度, 替他一次次忏悔, 替他一次次起死回生”。诗歌是他的初心也是他作为诗人的责任,使命感让他走进来,又以荆棘般的诗歌态度挽留住了自己。
拿破仑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就不是好士兵”。这句话已然公式化到各行各业,各个领域,立体到厨子减肥的层次了。那么如法炮制,不想当著名诗人的诗人就不是好诗人也是成立的,我们都曾如此渴望被外界认可,尤其是年轻的时候,朴素的从众心理俨然成为普适的大众情怀。诗人用隐喻的手指轻捻慢拢,就达到了诗歌的至高境界——共鸣,一首脍炙人口的诗如银瓶乍破,水流渠成。好诗养人,隔着字词句篇的外衣可以听到一个人内里的心跳与脉搏。整首诗匠心独具,句与句、段与段环环相扣,不枝不蔓地服务于主题,铺陈充分,互文紧密。


8、对诗坛现状的审视、无奈与期许
——读张二棍《入林记》

《入林记》入的是什么林?是自然之林?权杖之林?武术之林?诗歌之林?还是其它什么林?这个问题如果不搞清楚,就无法找到入口来理解这首诗。当然,不管这个“林”是什么林,都必须具备自然之林的特征。其组成的基本要素无非是高大的乔木和低矮的灌木,以及灵性动物如走兽飞禽等。这些要素,《入林记》中的林子都具备,比如“枯枝裂开”的乔木,“荆棘”之类的灌木,空的鸟巢(说明曾经有鸟之类的灵性动物)。而这个林子正处于寒冬、和枯朽之中:北风劲吹、遍地积雪、鸟巢倾覆,满目肃条,余下荆棘尚存些绿意。但是若仅停留在自然之林中,而无所指,那这首诗就没有多少意义了。那么它隐喻里的林子是什么呢?我更倾向于这首诗喻指的是诗歌之林。一旦指向明朗,诗意就豁然打开,并赋有无限的想象力。而对当下诗坛的审视就非常具有历史意义和现实意义了。基本轮廓也就浮现了出来:
“我”轻轻走进诗林。发现这个林子早已枯朽,不断传来枯枝裂开的声音,听不到百灵般美妙的歌声。心想,“我”向往的诗林为什么会是这种景象呢?迎着北风,带着疑问,“我”继续前行。看到倾覆于雪地的孵化诗歌灵魂的巢,翻开一看仍停留在唐朝的模样,净洁得让人伤感。如此寒冷凋敝的林子有什么好逛的?不如退出。此时被身处底层而依旧葱绿的一群荆棘般模样的诗人无助挽留。不由想起了入林时同样的一位诗人,因为诗风不正,腐气太重,劝我不要涉入的情景。后来发现“我”与这些底层的荆棘一样的诗人属于同类,于是要留住“我”,以增添底层诗人的力量。他们在这个林子里混了多年,都想在若干年后被时间认可,并在历史的诗林中具有一定的位置。
需说明一下,诗中的“我”可以是作者本人,也可以是所有类似境遇的诗者。好了,现在不妨来逐行逐句解读。
“轻轻走动,脚下\依然传来枯枝裂开的声音”。如果把林子比作当下的诗坛,那么林中的所有事物都与诗或诗者有关。那些高大乔木上的枯枝是否可以理解为高高在上的诗或诗者呢?枯枝裂开的声音,又是不是喻意诗坛正走向枯朽与败落呢?
“北风迎面,心无旁骛地吹着\ 倾覆的鸟巢,倒扣在雪地上”。北风和雪地进一步提示当下诗坛所处季节,即严寒凋敝的冬天。而鸟巢可以理解为孕育诗歌灵魂或诗心之巢。只有她才能孵化出百灵鸟一般的歌声。由于诗的枝桠枯朽支撑不起这个“巢”,所以于北风中倾覆。
“我把它翻过来,细细的茅草交织着\依稀还是唐朝的布局,里面\有让人伤感的洁净”。对于一个刚入诗林的人来说,对诗应该是怀着百倍虔诚的。看到诗“巢”倾覆无人问津,会是什么滋味?“我”肯定是伤感的,虽无力救赎,但还是想看个究竟。把它翻过来一看竟然“还是唐朝的布局”。是不是喻意诗歌盛世到唐朝嘎然而止了呢?之后再未真正出现过?洁净的诗心或诗魂竟然被当下诗坛寒流打翻,糟蹋,能不伤感吗?
“我折身返回的时候\那丛荆棘,拽了一下我的衣服\像是无助的挽留。我记得刚刚 \入林时,也有一株荆棘,企图拦住我”。“我”本想离开这个林子的(是不是喻意对当下诗坛的失望),但又因那丛荆棘的挽留而感动(注意量词“丛”而不是株,说明是一群诗人在挽留),并想起入林时被同样的一株荆棘拦阻过(荆棘般的底层诗人或诗歌,与高高在上的枯朽的诗人或诗歌,在诗林应该看作是一对矛盾统一体)。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入林时劝“我”莫要进,是因为诗林枯朽败落?“我”想退出时又被挽留,难道因为“我”与他们一样来自底层?他们需要像“我”这样的底层力量来一同繁荣当下凋敝败落的诗林?
“它们都有一张相似的\谜一样的脸\它们都长在这里\过完渴望被认识的一生”。是不是在暗示,这些荆棘一样的底层诗人或诗歌具有共性和可塑性以及应有的坚守,并渴望被时间或诗史重新认可,成为诗林繁荣不可或缺的部分?“谜一样的脸”可以理解为当下诗坛对它们的不了解、不认识,但终究会有被认可的一天,像有些唐诗当时并不入流,而至却名垂诗史。
占居高枝的诗歌显现枯朽凋敝之象,处于底层的荆棘般的诗歌反而葱绿。以对照的方式,反映当下诗坛的矛盾与困境。作品以寒冬之林的凋敝之象喻意当下诗坛现状,可谓刻画得入木三分。
诗坛处于这样的枯朽凋敝境地,“我”势单力薄,很是无奈,只能学荆棘的坚守与忍耐,努力为这个寒冬中的诗坛生发出一丛丛绿意。
最后还要特别要强调的是,作者为什么要写冬天的林子的景象?是不是因为他坚信诗歌的春天尽早会到来?说明作者对诗歌依旧抱有莫大的期许。那就让我们一起努力,期盼吧!
因为不熟悉张二棍老师,所以不便对他作任何评论,只能就诗论诗。又因水平有限,解读不当之处还请作者和读者斧正,谅解!


9、理想与现实之间徘徊
——评张二棍《入林记》

张二棍的《入林记》是他的一首早期作品,或许算不上他的代表作。诗人通过近乎白描的手法描写“入林”后的情景,表达诗人对宁静世界的渴望和追求。全诗语言精炼朴素,含蕴丰富,耐人寻味。
诗歌第一段为“入林”。正如诗人所说:“我喜欢山林,曾无数次深入其中,当我流连在或葳蕤或萧条的草木之间时,获得了许多不可思议的安静”。与其说是入林,还不如说是遁世,诗人一直希望寻求一片属于自己的“林”,一块宁静的理想的世界。“脚下/依然传来枯枝裂开的声音/北风迎面,心无旁骛地吹着”,现实“有让人伤感的洁净”,让人无可奈何。“倾覆的鸟巢”是一种暗示,诗人已经明白,自己的理想世界已经倾覆,无法实现,但自己的内心却又心存不甘。“唐朝的布局”用得极妙,既暗示一种返璞归真的渴望,又表达一种无可奈何的感伤。
第二段写返回。“那丛荆棘,拽了一下我的衣服/像是无助的挽留。我记得刚刚/入林时,也有一株荆棘,企图拦住我”。想留留不下,想逃逃不掉,历经千辛万苦,穿越千山万水,总是被尘世的“荆棘”羁绊,在梦想与现实之中挣扎徘徊。“它们都有一张相似的/谜一样的脸/”。一直没有找到想要的“林”,世界依然是谜一样的令人迷惑,流露出诗人对现实的迷茫。“它们都长在这里/过完渴望被认识的一生”,再次体现出诗人内心的纠结、矛盾和迷茫。一方面,诗人一直希望逃避尘世,找到一片心中的净地,另一方面,诗人的内心深处依然渴望被人发现和赏识,用自己的才华开创一片天地。这是诗人内心的矛盾,也是理想与现实的真实写照。


10、盛世悲歌
——读张二棍《入林记》

张二棍的《入林记》初看起来仿佛是一场穿越,又颇有聊斋的异味,此种感觉盖赖诗中“唐朝”一词。无它,此诗仅浮于个人境遇的抒情表面,则以韩庆成先生之慧眼独具与诗学理念恐怕无缘“同一首诗创评会”活动之滥觞。当然,“一个好汉三个帮”,韩先生也不能例外。正如其在《时间之书》后记里所言:网站编辑人员和全部评委,付出了不介入赛事者无法想象的精力和时间,他们的奉献精神,他们的认真态度,已经载入世界诗歌网初创期的“史册”,我相信也会载入中国网络诗歌的史册。而韩先生的谦逊也是有目共睹的,他总是把自己的名字列在一众评委和组织者末尾。但他们不是荆棘,在我眼里,他们都是值得仰望的高大乔木且各领风骚。在跟着二棍入林之前,提起他们,完全出于我内心的感佩和尊敬。
众所周知,大唐所开创的辉煌业绩乃我族我辈永远的骄傲和自豪。因此,关于大唐的赞歌汗牛充栋也理所当然了。无论彼时还是此时,李世民的雄才伟略都被争相传颂而妇孺皆知。可以想象,后世更不乏以唐太宗为楷模者也。然历史兴衰自有定数,所谓“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无论我们怎样小心翼翼,苟且偷生,但枯枝断裂的声音仍然不可避免,甚至不绝于耳。也许,这就是专制主义中央集权的古代社会无法摆脱的痛苦宿命。
“北风迎面,心无旁骛地吹着”,历史像大自然一样不以人的意志而屈服,反因人的贪婪而报复。“倾覆的鸟巢,倒扣在雪地上”,像一座坟墓,它埋葬了自己的王朝。每一次王朝更替,真正的掘墓人都是自己!“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而一切当代史都是历史——“我把它翻过来,细细的茅草交织着”。是啊!那些茅草何曾变过?“依稀还是唐朝的布局”——请注意,诗人在这里发现了唐朝,他像考古学家捧着心仪已久的研究成果,却怎么也兴奋不起来,只有无尽的哀伤袭遍全身。“里面/有让人伤感的洁净”!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啊?难道我们没有丝毫的进步和发展吗?我们心心念念的取得的骄人成绩在哪里?张二棍的疑问其实也是杜甫的疑问,在那样一个时代,杜甫写出“三吏”和“三别”等诗作,无异于为敌人递刀子。纵使今天,我们读到老杜的相关作品,都不敢相信大唐还有如此无以名状的悲惨凄苦之景象。他杜甫活该倒霉,满身负能量,难道他看不到唐军打了胜仗吗?难道他忘了唐皇的英武神勇吗?有国才有家嘛!你爱国何至于茅屋为秋风所破!更不至于饿死在洞庭湖的一条破船上!不过,他能活到五十九岁,也足见大唐的清明和仁慈了,不像有的朝代,万民尽弃之,恨不能啖肉侵皮。
呜呼!“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我折身返回的时候/那丛荆棘,拽了一下我的衣服”,这些孤魂野鬼,想要告诉我什么,又“像是无助的挽留”,他们是刚刚“企图拦住我”的同一群孤魂野鬼吗?我不得而知,我唯一知道的是,从二棍的《入林记》出来,我又是货真价实的孤魂野鬼了。


11、俯仰无愧天地
——简评张二棍《入林记》

所谓“诗言志”,这首张二棍的《入林记》是一首典型的抒发诗人情怀的诗。
这种情怀,稍微有点读过唐诗宋词的人都会有,会写诗的朋友也多多少少在自己的诗句中有过涉及。通俗点说,就是怀古惜今。不过,像张二棍这样写的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入木三分的却是不多见。
文本细读如下。
诗人在语言上没有加大力度,但加强了精确度。前四句最是明显。“轻轻走动,脚下/依然传来枯枝裂开的声音”,这两句是个小小的悖论。轻轻走动的目的,自然是希望不发出声音,但偏偏有枯枝裂开。这声音让读者警醒,因为这预示着会发生什么,有了一个小小的悬念。轻轻走动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呢?
这两句的精确度,表现在两个方面。第一,这是对现实发生的事实的准确采集。第二,无论是“轻轻走动”的态度体现和“枯枝裂开”的氛围描述,都与后面“鸟巢”与“唐朝”的这对主意象有着紧密的联系。
接下来两句,“迎面的北风,心无旁骛地吹着/倾覆的鸟巢倒扣在地上”,这里其实也隐含着一个悖论。北风心无旁骛,应该是没有要吹倒鸟巢的心思,但结果是发生了倾覆。这里的“心无旁骛”,有不顾一切,高高在上,天地无情的意味在里面。这两句,也许,还有当下诗歌现状的心理现实存在。这为后面“唐朝”意象的出现进行了有效的铺垫。这里的精确度集中体现在“心无旁骛”上,所谓心无旁骛,这里用的是反向词意,就是不关心其它一切,好坏都和我无关的一种状态。或者说,是在做更加重要的其它事。
这一节的最后三句,是图穷匕现,这个“匕”就是“唐朝”。第一遍读到的时候,还是有些突兀,怎么“鸟巢”突然和唐朝发生关系了?这种突兀,也许是要提醒我们再回头重读文本,那些细微的痕迹,隐秘的铺垫,将会呈现出脉络。
关键要回答的问题是,鸟巢和唐朝这两个词怎么会构成了这种类似像喻的关系。
其实,我们在中间添加一个词,就一目了然。鸟巢+王冠+唐朝。
鸟巢,诗人的家园或归宿。王冠,形似鸟巢,并暗指诗歌在语言艺术中的地位。
唐朝,中国古典诗歌的巅峰时代,历代以降唐诗就是诗中王冠。
所以,我们不能换成宋朝,或其它。
在这一节的最后,还有一个最重要的词不能遗漏,那就是“洁净”。这是表现诗人情怀的最直接的证据。“让人伤感的洁净”,是诗人的忧伤,也是诗人对自己和诗歌品格的要求。因为哪怕鸟巢打落到尘埃里,他还是认为里面是洁净的。这种对诗歌深入骨髓般的狂热的爱,是不允许产生一丝一毫的质疑,所以,鸟巢必须是洁净的。
总结上述第一节的分析,我们可以发现“轻轻走动”的真实目的,是诗人想靠近一个伟大的诗歌王国。“轻轻”是卑微和谦逊,是学生走近教授时的态度。是一种“俯就”的姿势。而“枯枝裂开”,和“倾覆的鸟巢”与历史镜像中被颠覆了的唐朝,构成了统一。只是诗人关注的不是贞观之治的唐朝,也不是唐明皇的唐朝,而是有借鉴意义的“布局”和崇敬意义的“洁净”,昭示了诗人高瞻的眼光和高洁的品格。
本诗第二节,诗人从高蹈中回到现实。现实依然是荆棘密布。两次荆棘意象的出现,不是偶然,而是一种必然。但是,如何解读这两次出现的荆棘,却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不少人对这一节诗人的叙述方式有好奇,也有人欣赏诗人对荆棘的态度,想象出父亲对子女的情境等等。这些自然有大家的道理。不过,我个人感觉,上下两节是有紧密联系的,不仅仅是“入林可以远达唐宋,也可以近及当下未来”的洒脱。
诗人“折身返回的时候”,实际上应该是郁闷的,因为他自觉没有赶上唐朝那个时代,也无法追回那个时代。这种思绪对他是有杀伤力的,就像荆棘拽了他一下。这荆棘是能伤害他的,但他发现没有或假装没有,他感觉那是“无助的挽留”(都是过去式,与当下现实无益)。这郁闷感,也让他想起入林的时候,也有荆棘拦住他的路。他觉得它们都有“谜一样的脸”,让他不解。但是,他还是要去思索,要去解答,要弄清楚“荆棘”对于他意味着什么。
在这里,“荆棘”对于诗人而言就有了哲学意味。
诗人有没有在诗中回答了呢?
我认为,是回答了。并在回答中直指本诗的核心要素——诗人的情怀。
第一个荆棘,我理解为鸟巢坠落尘埃之后的环境,显然困难重重。像当下逐渐边缘化的诗坛现状。第二个荆棘,可能指向诗人自身的生活环境和感受,“企图拦住我”,在学习诗歌艺术的过程中,哪里不是困难重重?
据说诗人是一个长年在野外进行勘查的地质队员,这种居无定所的生活,显然非常艰苦,非一般人能想象。
当然,我们读诗,自然不能这么直白地明确指向,但作为评论,还是需要结合诗歌背景,这样才有可能无限接近诗人的感受,最后才能理解“它们都长在这里/过完渴望被认知的一生”,是和光同尘,而不是怀才不遇。
为什么说是和光同尘呢?
荆棘这个意象,天生就对人类有伤害,在诗人眼里就是对立面,会“企图拦住我”。但诗人的选择不是披荆斩棘,而是原谅了它的伤害,认为它们是“挽留”。至于以前的“拦住”,诗人也不想深究这“迷一样的脸”的真相,而是换位思考,用自身的感受来体会它们身处荒野,“渴望被认知”的心理,所以这也是一种原谅。
第二节对“荆棘”的两种原谅,实质上就是一种诗人自“仰”的姿势。
诗人由此升高了一格,像俯视荆棘,也像化身荆棘,在情怀上与荆棘和光同尘,最后达到了入林出林皆可的自由。这就不是一般的情怀了,而是大情怀。
总之,《入林记》,表达了一个诗人对诗歌理想与现实状况的理解和追求,抒发了诗人一种高洁的,人间清醒的,愿意像荆棘野草一样自由生长在天地中的大情怀。
所谓“林”子,也就是圈子。诗人第一节划了一个大圈子,第二节则画了一个小圈子,
他认为这就是他的天地,“俯仰无愧天地,褒贬自有春秋”。


12、出世入世,倒行逆施,反观自照
——读张二棍《入林记》有感

《入林记》从传统意义对张二棍这首诗的标题来释义,很轻易的就会让人联系中国古代的隐士以及隐世文化,这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陶渊明。而本诗旨意实际上却是反其道而行之。
本诗中的“我”的位置,在此应是设定于世外。这是我理解这首诗的立足点。因此,与其说是入林记,莫如说是入世之所见所闻所感。
诗的第一节,首先以“轻轻走动”这个轻柔的动作,体现对林中脚下那些断裂枯枝的怜悯之情——曾经它们也是枝繁叶茂。四季轮回,是不可改变的自然现象。时值冬季,北风也是季节的必然之事,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况乎凛凛北风中光那秃秃的树杈上的一只鸟巢?
覆巢之下无完卵。一座森林是一个大世界,而一只鸟巢也是一个小世界。大世界有大世界的制度规则,小世界有小世界的结构布局。无论大小,以世外之人来看,似乎都是由一种无形的力量所控制之物。而莽莽苍苍的“森林”和编织精美的“鸟巢”,却难以掩饰自然的枯败和“让人伤感的洁净”。
不如归去。第二节,世外之人意兴阑珊,折身返回时,“那丛荆棘,拽了一下我的衣服”,进而想起“入林时,也有一株荆棘,企图拦住我”,表达了出世之人感物伤怀之情。世外之人想到自己只不过是林中的一个不速之客,而林中那丛荆棘,从开始对闯入者敌意的拒绝,到离去时的挽留,愚以为,不仅仅是它们渴望被认识。诗的结尾余音袅袅,或许其中还蕴含林中世界的万物生灵,对现有固化丛林规则,或制度,寻求一种来自外界的打破的力量。
诚然,作者张二棍并非世外之人,之所以他以出世之人的身份来洞察世间之事,这是一种有效的诗歌策略,足以起到更客观可信的反观自照目的。



13、一幅蕴蓄风暴的林隐静谧图
--读张二棍《入林记》

诗人张二棍在做一种逼近或者闯入者角色努力。他所试图逼近的和闯入的是现实存在的真实,但可能不是他愿望中的现实与存在的真实。意象的链条锁住并借助于象征系统与意象云图呈现逼近、闯入和折返的全过程与驳杂感受,呈现出某种延续的旧历史与个人现代观念之间的意念冲突以及欲将断层努力焊接的欲望,和这种断裂不能完全弥合所引发的剧烈心理震荡,表达了诗人努力打破现实日常旧关系的复杂心理。
“入林”这一动作具有非常明显的象征意义。“林”独立于诗人之外,是不同于诗人(外界的)自在独有局域。作为一个擅自闯入者,诗人显然明白这一点,“轻轻走动”是一种谨慎,或者某种态度自觉下的试探动作,自身的“异物”觉知感十分强烈。因此当“脚下/依然传来枯枝裂开的声音”时,对于诗人内心无疑是一次巨震,触发了闯入者内心敏感的神经。而与闯入者疾速的敏感的反应相反,“林”“北风迎面,心无旁骛地吹着”,似乎一切都很自然正常,包括像“枯枝裂开”这带有威胁性的事件发生也依然未能触及整个林子安若无恙的状态。在这里,诗人脚下的轻缓迟疑与林子的“心无旁骛”的两极表现,一敏感一迟钝,形成的鲜明反差对比,展示了内外有别的客观现实状况,即一紧张一“平躺”的不同反应机制。“我”的急迫地进入,与“林”的迟钝表现,为进一步做深入探询设置了悬念。所以当“倾覆的鸟巢,倒扣在雪地上”这种更为严重的倾巢之危出现,读者会从心理上先行接受了这种“岿然不动”的角色反馈,进一步加强了对立双方的紧张感,与逐渐拉开的更加触目惊心的场面形成情感对峙。“细细的茅草交织着”“依稀还是唐朝的布局”。一个“唐朝的布局”令人马上回溯到大唐开国、唐初盛世、由盛转衰、中唐改制、晚唐内乱至灭亡的历史流变,观念中继续顶礼膜拜盛唐威势而不思变,这既是“心无旁骛”的自信因由,也是形成“倾覆的鸟巢,倒扣在雪地上”现状的根本所在。“伤感的洁净”是一个发自内心深处的诗性的慨叹。洁净,令人伤感一定是不必要的洁净,不变化也就不会有“污浊”,古老、固守、迟钝,依循的“洁净”是一种令人悲怆的“洁净”。据2015年1月20日国家统计局发布2014年经济数据,我国城镇人口占总人口比重为54.77%。广大的农村还有众多农民因循旧的生活秩序和传统文化生活,与现代都市生活和现代意识渐渐拉开距离,扶贫攻坚还在持续推进。诗人张二棍也许因为职业原因,一直以来关注民生,多有诗篇表达对农村农民农业的关切与关怀,这一首诗其实是从个体的心理体验关涉到这个特殊整体的逼近式情感表达,或者说是介入式干预表达。第一节完,林间所在与诗人诗意的对视或视角既是诗写的切入点,又具有其客观呈现的现实意义与价值揭示。换句话说,具象的体感式进入和历史的抽象的观照同时推进,使一次“入林”的简单动作嬗变为带有了鲜活现实生活生趣与深远文化洞察目光交织的复杂行为。从具体入微的细节呈现上,开拓了深远广阔的诗意空间。这里,“林”因为诗人的携身进入及触碰因具有了时间的概念和社会的属性,在空间上显示了现实的真实性,同时产生了跨越历史的对比效果,而使读者浮想联翩。
在主题呈现方式上,“我”的主动介入,表现出主体意识的清醒与个人的积极作为,通过走、听、翻、看等极具个性化的行为动作描绘宣示着近身接触与融入,因此对“林”遽然发生认识的突变与重新发现。诗人主动地介入现实的姿态未停留在表层泛泛地抒发感情上,“我”从现场之外进入局域之整体秩序,并不满足于以旁观者的身份观察、体验、审视现实和当下的秩序。在诗的后半节里,详细描述了“我”的一“入”一“出”的过程。在静态的“林”的衬托下,“入”是一种态度(深入入其中或突破蔽障),“入”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出”,“我”拒绝阻挠,主动地折返给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这种“出”不是为出而出,而是一种出离与再进入的主动选择,不是被动的走出或离开!一“入”一“出”之间呈现出质疑、抵御、抗拒现实的倔强性格和不与旧俗苟同的主体意识或心理对抗机制。庞德说意象是“感情和知性在瞬间的复合体”。在进入时,荆棘“企图拦住我”,在离开时,荆棘“拽了一下我的衣服”,在物象的簇拥与牵扯之下,犹似具备了人性情感的“林”的流动与溢涌,冲击着瞬间形成的历史的文化的和现实之间的对抗场景,以及沉睡在“我”内心隐伏既久的情感,在自然而又坚执的过程中完成意识的唤醒。“它们都有一张相似的/谜一样的脸”,祖祖辈辈的乡亲承载传统,因循旧习,乐享安宁,人人都有着谜一样的,没有个性的“相似的脸”,命运如复制一般的继续在新世纪延续,在现实的冲击下,也会出现“倾覆的鸟巢,倒扣在雪地上”这种严重的倾巢之危,而他们已目睹并感受了其中的疼痛却依然“北风迎面,心无旁骛地吹着”,不知如何改变或习惯于不改变,这是令“我”无法接受并断然折返的原因。诗写在最后出现“它们都长在这里/过完渴望被认识的一生”,宣示了这么一层隐约的意思,即虽然他们因循习惯,但其实自内心都有着希望改变和被接纳的愿望,这里其实暗示了“我”的重新的认识,这其实与“我”所携身而入的主动求变或不接受“心无旁骛”是有灵魂相通的通道的,诗写在最后可以说是一语中的,言有尽而意无穷,为读者启动了隆隆旋转的思考引擎。
《入林记》将一次主动携身探寻的介入和干预式主现感受与心理体验,在自然、轻泻、松驰与机智的语言中,借助意象和象征艺术手段,形成有效的叙述结构与诗、情、意审美融合一体的表达范式,达到一首诗所能辐射出的“兴观群怨”的多彩的效能与力度。


14、林里人生
——试读张老师《入林记》

冬天入林,北风、枯枝、雪地,环境残酷。倾覆的鸟巢,倒扣,鸟不知所踪,飞走了,抑或冻死了,让人心惊。把它翻过来,细细的茅草交织,充满善意的端详,甚至一丝希望。“依稀还是唐朝的布局,里面有让人伤感的洁净。”一只鸟巢,唐朝的布局,联想奇特而宏大;交织的茅草像是盛唐都城的街巷?倾覆的巢也像没落了的唐朝?街巷依然整洁,却物是人非,让人伤感?朝代更迭,命途多舛,悲天悯人之情不由而生。
折返时,那丛荆棘无助的挽留,最后的希望也将失去,重归寂静。入林时,也有荆棘企图拦住我。为什么拦?不让我进?亦或是让我认真地看看他?他们的脸相似,是同类。谜一样,都看不懂。但都渴望被认识,被发现。也许一生都不会被认识被发现。如果读过秋雨先生的《中国文脉》,这首诗很多意会直抵历史上的很多人很多事。
此诗短短两节十五行,文字干净利落,点逗自然。入口极小,容量却包含了历史和人生。但又捏住了历史的魂,人生的脉。结尾余音袅袅,人邪我邪?
也许,人生的意义,就在于思考。
思考着的人,让人着谜。


15、有幸与唐诗人张二棍一起穿越入林      
——试评《入林记》原作                           

培根说读诗使人聪明,我鲁钝,常告诫自己读诗耐心,至少三读,通过读诗戒躁释矜,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看人家写的看的想的,证己之不足从而宁静心绪。当然目标是提高自己的观察思考和想象的能力。 读而有所思,关键是有无共鸣和共情的体验,进而能评论一番,表达是学习,评论则是更进一步的学习,学习最好是进入诗构设的意境中。  张二棍的《入林记》我读第一行开始屏息,遂一起进入万籁俱寂的林中。张诗人竟是古人穿越而来,把我吓得不轻,让我心跳加快。 心想这鸟巢李杜们倘若见过,或是在唐诗句里的旧物,我也不应奇怪。我暗自庆幸被这位唐代诗人引入诗境。 诗人为何伤感?大约那细细的茅草是张先生亲手铺垫的?他是为千年来这鸟巢被弃用而可惜吧?诗人千年等一回的是要看当年他放归林中的鸟?伤感于鸟世沧桑还是人世沧桑,或兼而有之呢? 我对张二棍老先生说:你还是来迟了,鸟或许是已经出林几百上千年去寻你这位老主人了。 随诗人出林时,他怏怏然反复回望,似有不舍,连荆棘牵扯他都觉得是老林子有话要对他说有事要告诉他。我忍不住问他,当年你为爱鸟筑的巢挂在哪棵树?是什么树? 他失望道,太久了,林深不知处,当时不过丈许,千年后该有多高?难怪一切成谜。都是我辜负了树、鸟和鸟巢啊!不能说不认识,不能说已忘记。 老先生边走出林子,边念道:昔王维诗友有句“归燕识故巢,旧人看新历”,真乃不刊之论呀!念毕泪湿襟袖。 我觉得张二棍老先生似怀着一个悔字,不知所措。 我想安慰他几句,终于沒能说出一句。反而让我构思出自己的《入林记》做张先生的诗的跟帖。 诗无达诂,张老万勿怪学生唐突!  


16、《入林记》浅析

作品首先营造了一种荒凉肃杀的意境。即使作者轻手轻脚,还是踩裂了雪地上的枯枝,此句作为起句,同时也间接地点明了入林的时节。“北风迎面,心无旁骛地吹着”,在冬季北风是主角,可以扫荡(主宰)一切。“倾覆的鸟巢,倒扣在雪地上/我把它翻过来,细细的茅草交织着/依稀还是唐朝的布局,里面/有让人伤感的洁净”。这几句是对诗意的第一次提升,很有画面感,极具感染力。倾覆的鸟巢,是否也可以看做看做杜甫笔下的茅草屋?细细的茅草交织着,依稀还是唐朝的布局。茅草屋作为安居之所,在中国历史上存续的时间有几千年的历史,有着和鸟巢一样朴素与简洁的结构,而这种“洁净”不仅渲染了覆巢之下无完卵的寓意,而且突出了“家徒四壁”的悲哀。而这种悲哀几乎是所有贫者的悲哀——这正是作者感到伤感的原因。
如果说第一小节“鸟巢”的意象,起到了引人入胜的效果,那么,第二小节的“荆棘”的意象,则把全诗的意境推向了高潮。在林中,荆棘是孤独的,也是远在山中无人识的。它们在林中自生自灭。“它们都有一张相似的/谜一样的脸/它们都长在这里/过完渴望被认识的一生”。这几句实际上参杂了作者的人生体验,即:在诗歌写作上得心应手,游刃有余的人,往往在事业上和现实生活中不被世人赏识,甚至被视为另类(圈子里例外)。哲学里讲,人是社会里的人,人的社会属性注定一个人不能只沉浸在诗歌世界与精神世界里。而有了心理上的落差,作者内心的孤独是显而易见的。人毕竟不是草木,不是荆棘,需要有与外界与社会沟通的桥梁,更需要社会的认可,即存在的社会价值。
对于诗人来说,孤独或家徒四壁或门前鞍马稀的境遇,并非完全就是一种坏事。你可以有更加充足的时间审视这个世界,并且以诗的语言反映出来。《入林记》之所以成功,不能断然说就是上述因素的功劳,但是有一些关联多多少少还是有的。


17、从《入林记》入世

从底层逻辑上说,每个写诗歌的人都无法避免三个哲学问题“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我要去哪里”。即使再小情小爱的诗人,在落笔的时候,还是与这个世界的“大”产生了关联。那么,更无须说张二棍这位一直自觉关注最广大群体人民生活状况的诗人。
心怀他人疾苦,描绘时代痛楚。
这首诗歌以林喻世,人世间犹如一片森林,有高大的榕树,有低矮的灌木,有藤萝,也有腊梅。小溪清澈,大河包容。万物有序,有枯败衰竭,有欣欣向荣,多么好。忽然有一位外来者闯入,那些看上去已经没有生命的枯枝,还是发出被踩到的疼痛沙沙声,在这里可以看作看似麻木的大众,当互联网、人工智能、区块链等碾压来临,还是会有新的阵痛。
面对这巨大的不确定性,市场规律的风照常吹着。市场竞争法则残酷,多少个体小经营者被大资本碾压得灰飞烟灭?
鸟巢为什么倾覆呢?时代变化太快,很多价值观看似准确无误,在时代的映照下,被判定为相反。比如有报道博士硕士争取一个五险一金每月2千的正式环卫工编制。他们努力考研读博就为了这个大浪淘沙中的“稳定”?显然不是。稳定是上一代的价值观,但是,这些价值观错了吗?
诗人对此的看法呢?“我把它翻过来,细细的茅草交织着/依稀还是唐朝的布局,里面/有让人伤感的洁净”。
不改变就沦为上一个时代的人,可是,上一个时代的人就不好了吗?
悲悯引发强烈的读者与作者的共鸣。
哪个时代里,每一个人都可以有自己个体化的选择。
无所谓好坏,判断的标准在自己心里。
时代的题目已经列出,我们都在完成自己的答卷。
我查了下,这首诗歌是张二棍2018年创作,但是,好的作品汲取了时代的精华,是抗衰的。
小时候,我们以为人生只要按部就班,就会一帆风顺。长大后发现,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生命轨迹。经历过艰涩时光里历练出的强大心理,是命运赐予最好的礼物。所有人都在和过去好好告别之后,开始了新的生活。作者从林中折返,以“荆棘”这种植物,既又真实触感,又有明显比喻色彩来书写“拽了一下我的衣服”,然后诗人笔下的荆棘在出林似乎是挽留,在入林似乎是阻拦,为什么呢?
这个加速度的时代,我们的不安全感如此剧烈,比如康师傅没有想到打败他的居然不是统一也不是今麦郎。
每一个时代里,唯一不变的就是改变。但是,抱残守缺也是一种美吧。“它们都有一张相似的/谜一样的脸/它们都长在这里/过完渴望被认识的一生”。
博尔郝斯说,随着时间,所有的诗歌都会变成挽歌。那么《入林记》至少是一曲清凉的挽歌。
回到开头的问题“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我要去哪里”?这首《入林记》告诉我们,对自己追寻的肯定,对来处的觉醒,要带着爱和希望踏上了人生又一段征程。
至少,用那些暗淡浑浊的过去,要来成就闪闪发光的自己。


18、诗意的发现在荆棘触碰的瞬间产生
--评张二棍诗作《入林记》

应该说《入林记》这首诗的氛围是沉郁苍凉的,又是忧伤怜惜的。说一切景语皆情语,毫无疑问,在这首诗中是成立的,诗中景境是在北风吹拂下的林间雪地,环境的设置就陡然生出寒凉意味,便可预知诗的情绪色调必定是冷的。主体介入客观物,便在这样一个令人不安的气息中发生,对于在风中吹着鸟巢,诗人竟然发现还是“唐朝的布局”,可见时间何其古老,而让人心动又何其强烈。“里面/有让人伤感的洁净”,这一句有着丰富的信息,表明雪天北风吹拂下鸟巢的空荡,表明鸟尽蛋飞的结果,表明雪风已然吹拂许久,表明林子已非鸟类久留之地,引起伤感的情感也就在预料之中,并不意外。因此,第一节的情与景是自然相生相融的,特别是情感的生发让人有不可辩驳的笃定,正是如此,引起情感的强烈共鸣便水到渠成。可以看到,诗歌以这样一种方式抒情带来的心理感受有别于直白而高亢的抒情样式,我们说这是诗意引而不发的蕴藉之美。
诗的第二节,依然是以实景的描述为基础,主体再次介入到物的内部,让物的升华达到令人惊颤的高度。荆棘在林中的存在当然是无处不在,荆棘的挡道拽人也是情理之中,但诗意的发现就在一瞬间产生。荆棘的指向也就有了宽阔的去处,在诗中,指向某一类生存状态的人也就毫无情感和逻辑的障碍。从广义的诗歌功用上来观察,诗歌作品最终都要能够打动人,要能够引起读者情感和思想上的触动,这首诗的最为动人之处便在第二节,读过之后不可避免地为“荆棘”的命运动容。我认为作为诗人的主体在境遇中的情感生发取决于情感和认知的储备,有人说张二棍的众多诗歌作品都能从中读到诗人的悲悯情怀,有着对底层命运深切同情和关切的柔软之心,看来这首诗也不例外。如果不是有着对细小处低微处的体察和关照,断然也难在一次偶遇触碰下生长出进入“荆棘”内部的心理。
从整体上来说,《入林记》仍然是一首托物言志之诗,仍然有着接续传统的内在痕迹,把感己及人、借景生情的诗意抒发样式做了很好的化用,并且在意情和物景之间达到一个恰到好处的平衡,诗歌的完成肌理到了这一步是成熟而周全的体现。这首诗与能见到的诸多虚假抒情诗有着明显的分野,我认为这是一首当下抒情好诗的典型范例。
《入林记》一诗并没有华丽的词藻和赋意的缠绕,只是在朴素的词句下抵达诗意,是举重若轻的表达方式。同样,我们发现这也是张二棍常用的诗意呈现方式,并形成一个诗人初成的风格,在流派纷呈的诗坛有了较高的辨识度。


19、让诗歌成为自己
——读张二棍诗歌《入林记》有感

好的诗歌,背后往往都站着一个活生生的人,这个人就是诗人自己。诗人所呈现的,不仅仅只是外部世界的一个瞬间,还应该有自己的呼吸、心跳、骨血。也就是说,诗歌是诗人自我完成的一个过程。当然,建立在一个什么样的背景之下,直接决定了一首诗的格局,这里所说的背景,并非一首诗中所涉及到的外部场景,而是诗人自身的底蕴。
二棍这首《入林记》,加入进去的个人元素很多,而这些元素在诗歌语言的碰撞中,相互融合,成为一体,一个活脱脱的二棍就在这首诗里若隐若现。“轻轻走动”,为的是不发出一点动静,让自身处于一种“无”的状态,之所以这样,是出于诗人对这个世界的一种尊重。放低姿态,以景仰的心情面对万事万物。“枯枝裂开的声音”、“北风迎面,心无旁骛地吹着”,这些意象既是世界的,也是诗人内心的,“倾覆的鸟巢,倒扣在雪地上”。这个世界不是完美的,因为不完美,所以更有一种让人揪心的美。诗人没有停留在这种迷乱之中,“我把它翻过来,细细的茅草交织着╱依稀还是唐朝的布局,里面╱有让人伤感的洁净”,一是审视,二是感悟,审视与感悟交织在一起,呈现出诗人复杂的内心。
写到这里,似乎一首诗已经可以完成,但诗人并未满足于此。他不是简单地要让人感受到自己复杂的内心,他让人感受到自己内心的复杂,是为了让人能和他一样,给与这个世界足够的关心。诗人假借“那丛荆棘,拽了一下我的衣服”、“入林时,也有一株荆棘,企图拦住我”,不是诗人自己说,而是让客观事物自己去说,这种草木自己发出的声音,更能让我们的心灵为之震撼。“像是无助的挽留”:因为无助,所以需要关心,“它们都长在这里╱过完渴望被认识的一生”。“过完”、“渴望”,一是生存的需要,一是精神的需求,既是草木的呼喊,也是诗人发自内心的呼喊。
通过这首诗,我们能够看到一个对这世界充满关心的二棍,他时而舒缓时而激烈的语调,伴随着他时而细腻时而粗浊的呼吸,他生命的骨血里那种热情、内敛、深沉,他对这个世界难以诉说的情感,等等。正是这样一个诗人成就了这首诗,而不是其它。


20、读《入林记》

诗歌《入林记》,一则,这是一首生态诗。用童真的眼光看大自然。以我所感知的世界,找到一种平行。二则,怀古惜今,情景相融,古典抒情。
不论从那一个方向切入,此诗有可圈可点的东西在。
轻轻走动……传来枯枝裂开的声音。这里微妙处,是动响背后枯枝裂开的具象,十分惬意。
荆棘……都有相似的谜一样的脸……渴望被认识的一生。这里微妙处,在于企图拦住我。荆棘常识是让人不适的植物,在这里,成了脆弱无助无名的感性化替代,刺,不再是伤害意象,反而有种亲近信赖感。非常棒的表达。
我先从第二种方向切入谈谈看法。
第一节唐朝一词,让整首诗带入了古典意境,这覆巢之下洁净之上的情境,似乎不属于烟火人间,其中感伤源于曾经的辉煌与现实中的衰败反差。
第二节将荆棘拟人化,写出某种内心的不甘,渴望被认识。小隐隐于野。如古时候,竹林七贤。有抱负的荆棘,因身处的环境荒废了自己。
从这个角度看,此诗能指为怀才不遇者鸣不平。或者可以认为,表达了诗人某一时期有怀才不遇的情绪。
误读吧!我认为诗人写的就是我,我所以来认领。不然呢?李白说天生我材必有用,我也认成自己。这或许可以说,诗就是写出背后那种共通。又如,诗中言到两处荆棘,上升到了普遍性。
从生态方向切入来读。人与大自然的亲近,从是充满许多未知的已知。未知,是大自然的空无。已知,是人的感知。从枯枝、雪地、鸟巢、荆棘物象里,人可以产生出各种联想,枯枝即生命,雪地即童真,鸟巢即家园,荆棘即艰险。它们连成一幅林间风景,也是人生风景。
这里荆棘能指又跳出了惯性思维,它或成了不甘默默无闻的隐士,或成了怀才不遇的你我。



附原作:

入林记

张二棍



轻轻走动,脚下
依然传来枯枝裂开的声音
北风迎面,心无旁骛地吹着
倾覆的鸟巢,倒扣在雪地上
我把它翻过来,细细的茅草交织着
依稀还是唐朝的布局,里面
有让人伤感的洁净

我折身返回的时候
那丛荆棘,拽了一下我的衣服
像是无助的挽留。我记得刚刚
入林时,也有一株荆棘,企图拦住我
它们都有一张相似的
谜一样的脸
它们都长在这里
过完渴望被认识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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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一幅蕴蓄风暴的林隐静谧图
11、俯仰无愧天地
5、入林之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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