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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老黄牛
文/王全安

犁地。耙地。播种。拉庄稼。拉石磙碾麦。
整天干不完的活。
隆起的肩膀似乎就为了负轭前行。
低着头,稍慢一些,皮鞭就会高高扬起,
啪的一声,抽打在屁股上。

吃干草。喝河水。站在地头树荫下歇息,
长尾巴甩来甩去,驱赶那些吸血蚊蝇。
最幸福的时候,也许就是不用干活,
卧在干净的细土上,悠悠反刍,
嘴角边溢出白色的唾沫。

一辈子就活一个忍字,
尖锐的犄角也往后蜷缩。
偶尔引颈嘶鸣,哞哞的叫声没有谁回应。
老了,不中用了,被卖给一脸横肉的屠夫,
那是它第一次走出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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