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落

像赶了很远的路仍不能着陆
像要砸下去
貌似一直在加快速度风驰电掣
被自己追逐
起因大概是有时突然觉得明日
可能真也就不来了
都有酣睡的一朝，醒逢起床气
恨不得把重中
最沉的身体扔出去，但依旧拿
不起，但依旧有
能飞行的一部分是见麻雀就从
窗台上弹起，见鹰
就可盘旋的——经过窗口最多
的月亮上有棵
最大的树，最白的
一只兔子和最多的环形山……
但还是不了！依然
我更爱自己是被时间奋力吹着
一点一点消逝的！


漩涡

凌晨的西南角。没别的意思
早醒，窗玻璃往东面的左向延伸
我坐在那里，需要向宽广处
侧身，才能看见墙后边月亮澄黄
像有一句谶语闪逝！
她很亮，甚至有一层阳刚敷面但
绝不似蒙尘的美人
她保持着瘢痕布衣荆钗，没那么
冷。把披上的单衣还给
椅背的时候我想过，要不要开灯
并吃惊于一次双向的拒绝
仿佛身后帘子隔开的床榻是唯一
的可趋。但怎么能，壶中
沸水的鸣叫听起来像一辆老火车
遥远的汽笛声制止卡顿
灼热茶水的投入更像洗濯，意味
要做些什么的！手指戳在
键盘上，总有一种整个都倾倒的
感觉。大概是因为荧光
不足以照亮符号我不能预知壁立
镜面上会出现什么却醒于
与一旦互投，顷刻再不相见——
（之前，走丢过一阵又
浮现的原话是，“今日已完”！ ）


色欲

愿意被其叫早的那只鸟
我不能知道是谁隐在哪一处枝梢。
无理由排除院中松、槐
唯一泡桐和低矮的迎春。震颤如
蜂群的竹丛，头顶一簇
不服水土的枯叶灰——
外来的树种这些年渐渐多了起来，
在平日散步的小路旁
好像我已没有足够的好奇
曲意探知除一眼外其余的来历了。
不同形状的绿，和或多或少
出现在不同部位的症状可爱堪怜，
在经过中，像是并不能
再共处于这个鸟语葱茏花香扑了
过来的好时机：耳中鸣啭
传来，其声线构造巢穴像另一种
头脑，无云雨，亦无风暴。


就因为黑！？

阳光照不进兜里。
至少，我们都该有一件不能被
提及的事？
在去年的春天来临前，我以为
你握有一根碳芯
想逮住任何陌生电流的一小簇！
没错，触到的那一下，饱含了
花香女子，前生明世，
江流星球，城及儿子……那时候
我刚刚才出门像一枚
蜂针深嗅，刺入乌有里欲
激活一粒假设的小宇宙，遭逢
讪讪，就复习绕指柔
——有一晃神那么久，今秋犹
燥热，我们像是一起看过
春夏交事物们紧紧地抱在一起
从致密的缝隙里假做
新生的草木，野兽，猎人以及
其它可能的他者……做为
猫的时候只咬自己的尾巴，在
一场围猎的尾声把自己
统统都放走……都在静默中仿佛
又什么也没有做！
所以你是一颗牙医的牙和揣在
白大褂里面的手，咬定
不放，时时攥紧着比光线更能
深刻于空白的那样东西——
在游荡中，我仍是那个不思想
最终也不必闻见，认得
并听出来的鼻孔，眼眸或耳垂！


倾斜

那么落瀑，平静的脸是一种壁立，
成熟的风团静止。
有一种懒
在略微的倾斜中要你回应非问的
答案。一样一样
否定曾经散漫的猜测，使你了解
流云扯开的滋味轻哉。
不拂动的柳枝
服从凝视而摇摆，只因有人从她
身体上垂落，沉浸在
流水淘涮的堤坝下。要抓住事情
关键的所在：风，是水波
不被看见的那部分。绝非凭空的
另一种存在，仍活着的
一个鸟人成立于他一直都不想再
好好说话，又瞧不上不是
很有道理的鸣叫。听说要飞一个，
他会做的大概是把电脑
掰出一个白纸起立而不倒的倾角，
再斜放自身于相对的椅子上
弹出去没有倒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转椅

一转。2020，梅在雪地掏孔
我们都活在那样的漏隙里彼此互为
渗透的那一缕。阳光太俗了，
暗中长大的人都有个欣喜的缺口吗
像一眼换新的洞口糊着薄脆的
窗户纸。我说勿用力，勿捅破了再
说起履历其实是晦明不定的
——再转，冉冉也会有点沉，飞云
亦不再是怯怯的：是啊我就是你
反问的柜子不在零度，也不在其外
完全的融化间旋转，下坠
一边仰望，是否还有谁爬进了这个
深深的孔洞里。我说哦，耶！
又一个踩点上的，光阴的盗墓贼。


秋了

铁板再度翻新，无意去踢。
更甚些，连一扇脊背，都不给。
冷暴力：无非绕公园
巡梭一周两周，圆圈没有尽头，
但就是不进入！
实则只是不愿行雪上加霜的事，
我那么冷——
但若你强硬如霸王说我仍温柔，
阿弥陀佛，我替你
收纳昨夜的沁凉雨滴并允许你
欲饮，就将我壶从唯一
可动的双耳提起，欲照时当做
池塘、江湖……唯盐粒，
再怎么蒸煮，我终也交不回去。


我给你说

逢凉就瞌睡，一小时就醒了。
她许我见想见的人，不许犯想犯的浑
赶出来知侥幸，梦间死个把人
也不算很新鲜的事。我给你说，
是男人就不要勾引我，许多山我已经
上不去——我知道你喜欢
有坡度，爱在草甸上把自己
一次一次地做空了：
肉麻不再麻肉，无趣才可能修成有趣
当然你还足够断片儿
岁月有很深的毒，啜饮中的每一口我
都会念一遍，使用过弹弓
就不能再飞尽。你知道我说了什么吗
我是真的不清楚！


在一场秋雨里上岸

几乎一整天都在睡觉。
醒来的几次，试图拂拭身上水珠，
但没有了！连潮湿也不再

一口池塘关闭。树叶还没开始落，
我阖上眼睛：身体的反应
先于易失灵，打滑且分蘖的感知！

继而，密麻小孔里的独苗构成了
林子，在燥热下不停挪移
和赖在床上不动的是同一座土堆。

这就上岸了。不能说之前
就一定在凫水，渡过却无以抵赖！
雨后夜十时许，在窗下
我不能推拒，思想起的篝火堆。



午后炙

分不出两个艾灸盒的优劣
本来我以为价钱大的要好一些
不怪我三天前的谬论
有关治疗的事她从不随便定论
把包装都投入垃圾桶
双双去做了一啊核酸，
我们都不知道凭它能去到哪里
但若一起回小区，有的
就不能带进去没的。很奇怪哦，
一个小实验就能把我们
轻易地分开！仿佛病毒也能够
在人的思想里复制，裂变
甚至成为法官般的存在，但是
好吧都没有错，他们都
怏怏的，天一篮就高了紫外线
扑下来，但我的感觉是
太阳在下边像火堆，地球是个
粘盘，我做着一只不叫的
知了，后颈上的疼就要冒泡了！


露水

有一次当判官。诉状的盲目弟弟
指着我说你瞎呀你看不见我头顶上的
火？我不看他，只瞅着他慈悲
如母，面含急切的嫂子。我想记住她。
我常常梦见嘿嘿直笑的哥哥
面上那个早晨映满我20岁无措的露水
每一次，都处于永恒般的滑落里。


风团

昨夜沉眠。不知气流抟聚，飞花
摘叶，雪自其中生成夺取月亮泰半成色
有人弹指。无关琴瑟，弓弦。和能
映射的一切。止息是突然的，像从来都
没有过——阴日挑灯，清晨看剑
在早已熄灭于内，外如蓬灰的空空天际。

先占了豪华沙发

这么多，学习中

好吧，坐板凳

好吧，坐地板了

好多哦。慢慢读。

赏读问好！

俺地底下给上边各位问安

丰盛的晚餐！

在一场秋雨里上岸

几乎一整天都在睡觉。
醒来的几次，试图拂拭身上水珠，
但没有了！连潮湿也不再

一口池塘关闭。树叶还没开始落，
我阖上眼睛：身体的反应
先于易失灵，打滑且分蘖的感知！

继而，密麻小孔里的独苗构成了
林子，在燥热下不停挪移
和赖在床上不动的是同一座土堆。

这就上岸了。不能说之前
就一定在凫水，渡过却无以抵赖！
雨后夜十时许，在窗下
我不能推拒，思想起的篝火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