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高
直到与你相遇。直到响起
急促敲门声。直到有一个人,从一扇窗口
成功逃逸。听说,那一年
星星死于癫痫,月亮死于枪声
星月夜
巨大的夸张,自半空拍下
把博物馆都压平了。包括
你已收不回的,那些在耳语的情话,和酣睡声
它们在纸上被紫罗兰溶解成褐色
仿佛有一只手在攀援月光。另一只手
伸进时间的暗涌,伸进一个人无垠的浩瀚中
紫罗兰还在不断喷薄而出
把街上的行人溶解成褐色
紫罗兰没有溶解我
但会带走我
向日葵
就让它形变,就让它升腾
就让它从你的思维里,一点点
挤出幻觉
反正不是你家房前屋后长的那种
不是你见过的那种。反正是个疯子用他的血水
在供养着的那种
自画像
你知道吗,你留下这只耳朵上
堆满了黄金。它并没有失去听觉
它一直在听
它在听一场拍卖会。听拍卖师的锤声
把它震出血来
(2022.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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