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饰之美
读扬尼斯·里索斯的时候，我被一种绝望的情欲控制
像那颗“色情的月亮”。感谢一个喜欢裸体和雕像的人
把思想的油彩涂满全身
就像在佛罗伦萨美术学院的大卫面前。但我没想到的是
如今这里有四个人-----
一个希腊人。一个意大利人。一个中国人
还有一个，神的儿子
《》西皮流水
说什么荒腔走板。落花
每步都才踩在水流声上
山涧自有别趣，恍然又是一秋
我们走在各自的山道上，听一些旧事
发声。而更高的树梢，那叫明月的鸟，已经
替我们走在了时间前面
松风三五两。蝉蜕四五钱
这叠加的脸谱啊，一年又一年。我们腰杆变弯
曲风松散
不复唱这“听他言"、"原来是"、"思家乡”的西皮流水
但，人生总是千呼万唤又出来
总是，在饥饿的里子上又想翻出圆满的面子
我们多么无畏啊，一拨死过去
一拨又重来
《》昆虫旅馆
野生的小房子里住着我的爱人
早晨，我们用木桶接露水
玫瑰花瓣香气四溢，像新鲜的朝阳
我们的门窗洞开
粉色墙壁的边缘就是地平线
雨水刚替我清洗了屋顶
和我一样。它也只听取想听取的部分
比如，野鸽子悠闲的碎步子
比如，白云和白云的对话声
旅行开始了。很多美令我们心碎
用不着难过，世界只需芬芳着一小片
仅仅存在于一个点
或者，一个永远的瞬间
《》白露
一直往下。在低垂的屋檐
做只古老的水罐，当冷月无声照过来
我只有一小片罐口的薄水与你相对
这是唯一坦荡的部分
像临终前，我对自己的关怀
也是我唯一热爱过的部分
从高处往下，它类似一枚浅薄的镍币
但我想你平视。微光里
一闪而过的那对翅膀
《》第三十二页
如果扩展，我更想是三十二年，
三十二楼，三十二级楼梯
当数字从数学或现场中被剔除，妈妈
我想
我就能回到你说的古老夏天
在长江边，第一次坐着那商船
荡啊荡。从上游下来
那上面有一对年轻的男女
带着他们好看的小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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