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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对忠贞与永恒的向往
——毛子诗歌《咏叹调》赏析

只蝶痴梦

诗意场景的蒙太奇是诗人毛子这首诗歌《咏叹调》的主色调。在这首诗中,诗人的咏叹是在短暂的生命与永恒岁月之间生发出的一首叹惋之作。
第一节,诗人的诗写是由一颗小小的纽扣开始的。一颗被固定在一个地方的纽扣一生只穿一个扣眼的写照像极了人间太多众生。生活在一个固定的地方,面对着固定的人群。终老一生。令人对生命有了时间与空间跨度的触摸感。
第二节,诗人写到了群山。诗人说群山一出生就苍老了。因而藉此获得长生不老的葱茏。群山一出生就苍老而长生不老的因果概念,是诗人对时间与空间的另一阐述方式。诗人在呈现永恒。他在告诉我们什么是永恒。这是诗人的感悟,也是诗人的歌咏。
第三节,诗人在渺小的纽扣与宏大的群山意象的撞击之间又有了新的时间概念的对撞。“一生太快啊,一天/又过于难捱。”在这里,诗人有着以相对于一天本就漫长的一生,那太快的白驹过隙般的“短暂”叹息 ,又有与短暂的一天难捱时光的“漫长”的无奈 。从而令诗意有了一个陡峭意象的拉伸。这种拉伸是对漫长与短暂的对比与回望。在这种思辨般的拉伸之后。诗人便对生命之于永恒的时间之间有了一种新的认知。于是乎,诗人的目光转向了“而亿万年前的一对昆虫 /在琥珀中栩栩如生。”这么一对被松脂封存的昆虫。感受到了死亡与存在之间,那种死亡被刹那封存的定格永恒。诗人说这也是我们想要的结果。他说出了世人的心中,生而不死,死而不朽的一个普世愿望。
最后一节,诗人开始羡慕起亿万年前被松脂包裹至今还保留栩栩如生姿势的那一对昆虫了。他说那是一种关押,一种退守。而这种关押,绝缘了时间,绝缘了分离。这两只昆虫成为了永恒的标本。这是时间在不息的行进中,一滴松脂创造的永恒。
与其说诗人毛子的诗总能从苍茫的时空中寻到诗歌诗意的重心落点,毋宁说诗人毛子总能让生命在苍茫中找到自己的具体定位。而在这首《咏叹调》中,无疑,他已按住了人类历史中,关于忠贞与永恒之间,那静缓的脉搏。诗人的咏叹是对生命忠贞的歌颂,是对生命时空不可及的叹惋!

附:
咏叹调
毛子

纽扣固定在一个地方,它一生
只穿一个眼。

群山一出生就苍老了,它也藉此
获得长生不老的葱茏。

一生太快啊,一天
又过于难捱。而亿万年前的一对昆虫
在琥珀中栩栩如生。
这也是我们想要的结果。

能落下那样一滴松脂多好啊
那样的关押,那样的退守
时间够不着,分离 也够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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